我哀篮中蛤,闭口护残汁,又哀网中鱼,开口吐微湿……
读来足以令人为自己的荤食羞赧,但其中第一首写“熊白”那一段却又似乎是兴奋且欢忭的,他说:
……久闻蒌蒿美,初见新芽赤。洗盏酌鹅黄,磨刀削熊白……
蒌蒿是极美味的春蔬,此处且按下不表。“鹅黄”指的是酒,据陆放翁说是“汉中美酒”,别处似乎酿不来。有趣的是切“熊白”,必须把刀磨得锋利才便于削切,想来挺有意思的。
清代诗人吴伟业《读史偶述》中也提到:
相公堂馔银盘美,熊白烹来正割鲜。
看来要吃熊白这种野味,除了机缘之外,还要加上好刀子和好刀功。
对于我没吃过的美味干么一路絮絮叨叨说个没完,世上事不常如此吗?谁会细述年年月月日日时时分分秒秒在享用的空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