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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声》以白描手法写出七则南京和香港的人物故事,不再诉诸《谜鸦》的神秘奇情,转而规规矩矩地勾勒人生即景;故乡南京的人事尤其让他写来得心应手。他的叙事温润清澈,对生命的种种不看充满包容同情,但也同时维持了一种作为旁观者的矜持距离。

《于叔叔传》、《阿霞》两篇特别动人,尤其是前者几乎可以当作是新时期以后市场经济崛起的寓言来读,颇有讨论空间,后者则是延续正宗欧西现实主义风格,以底层社会、心地简单人物的遭遇反映人生百态。正如张瑞芬教授所言,文字清新明净,配合叙事者毛果有情而又不失矜持的角度,显得温柔敦厚。的确在大陆出身的年轻作家中独树一格。

--旅美文学评论家 王德威

《七声》是真正感觉力强大的小说。这个作品对一般政治和道德立场的超越性在于,它昭示了一个人对艺术的忠诚,对任何生命律动的尊崇和敬畏,对观察 描写以及小说美学的忘我投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是这个时代感觉僵死症的疗治者之一。诸多“人已经退场”、“个性已经消亡”、“创作就是复制” 一类的后现代大话,都在这一位年轻小说家面前出现了动摇。

--著名作家  韩少功

葛亮是非常敏锐而细腻的作家,有宏大的叙事企图,且文字干净冷隽,往往能够利用白描推动内在的叙事情节,这是相当难能可贵的技术。

--张大春

《七声》除了写出“一抹时代的轮廓”外,倒相当生动地雕刻了葛亮的聪慧跟慈悲,让说故事的葛亮,成为非常迷人的主角了。

--吴均尧

葛亮一直都是在用善良的目光看世界,因此他笔下的角色,很容易牵动读者的心。那是一种隐没的深情。非常喜欢《七声》里面,毛毛走走停停经过的那些人。他们被他聚集在一起,想起来让人觉得很温暖。

--张悦然

《七声》的成功在于这些边缘人表面上环绕着主角毛果周边,事实上也是反衬者与旁观者,将主角毛果的印象完整塑成。不着一字,尽得风流。七声一均,鼓点频催,这人生的悲喜曲,永无终止。阿德女友--聋哑的“曲曲”死前留下字体娟秀的那句:“是暗的,不会是明”。葛亮不言,却隐然指向了这样的人生命题。莫言曾说,好小说必有好的故事与好的语言,葛亮如此年轻,却是完全当得起这样称誉的。

--台湾文学评论家  张瑞芬

整体而言,慈悲的质量以及节制的书写,构成葛亮作品里最动人的质素。他的文字极有叙事魅力,每每能逗引读者的阅读兴味;而作为一名聪慧的创作者,葛亮亦擅于在故事的结尾力求平淡收敛,是高潮以后刻意的低调。从《谜鸦》到《七声》,葛亮不断展现其深具悬疑感与高潮迭起的叙事本领。                                                     

--台湾国立师范大学教授 石晓枫

葛亮作品的重要价值,在于把文字转化成一种衡器,用以衡量时空变迁中人的心灵变化,并将此作为一种指标体系,互为因果地评价时空纬度对人的影响。这仿佛科学研究一样的方法,令他的写作充满了历史感。历史感通常是一种使命感,但这种使命不是“受命于天”,而是来自于作者本人对时空变迁充满的失力感和焦虑感。

--文学批评家 马季

也许我们不必过早谈论风格,但他那种感伤的基调,始终回荡在他的这组小说里,牵动读者的心;葛亮确是展示了他的小说天赋。

    --作家/《香港文学》主编  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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