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个孩子,长期地在成人帮助下建立一整套家庭生活中的活动节奏,那么到了该回家的时候,不用成人花太多时间,孩子就会很容易地接受这个提议,因为他们内在的规律也在召唤着自己该回去了。
在回家之前,我们也可以说,我是鸭妈妈,你是鸭宝宝,鸭宝宝会不会跟在鸭妈妈的身后啊?孩子大都会很快乐地接受,或是,我是老鹰你是小鸡,哇,我来追你了……孩子也会很快乐地接受回家的建议。
我们提倡用适合当下这个孩子的方式面对这个孩子的困难,不用成人化的交流方式和思考方式面对孩子,甚至是知性的教育方式面对幼儿园时期的孩子。
作为老师,我们要做的是帮助所有的孩子,不管是老孩子还是新孩子都要帮助到,还要关注到因不同年龄阶段而产生的不同需要。
当我们面对孩子之间的冲突时,或是帮助某个孩子达到具有秩序感时,或是对孩子提出要求的时候,总会想到“规则”这个隐藏在我们内心深处的宝贝,总会想到“规则”是什么样的,哪个孩子离规则比较远?
在此,规则看起来尤为重要,但是,“教育中没有固定不变的规则。教育是活在老师和教学的交互作用之中的,老师必须以孩子在各个阶段的发展为指标……”
“孩子大约在三岁的时候,在提到自己时,不再说‘某某某’或是‘宝贝’,而开始使用‘我’这个字,这也是他拥有回忆的起点……”
我的班里有一个叫琪的小女孩,她三岁。教室里有一只木质的小绵羊,琪很喜欢,每次在自由玩耍的时间里,她总是要将那只羊抱在怀里,嘴巴里念叨着:“这是我的,我的小绵羊,我这个,我那个……”
其他的孩子听见了就说:“那个是大家的羊。”
琪说:“不,是我的羊。”
要是一个孩子处于“说我”这样的一个时段,她的活动要是拿规则严格地来界定的话,是不是值得我们再好好地思考一下这个问题呢?当琪成天抱着那只羊,不让别人碰一下,我们到底怎么办?要是有人先拿到了那只羊在玩,而琪的情况的确比那个孩子更需要那只羊,我们到底照顾哪一个?
是不是照顾了其中的哪一个都有问题,那么我们怎么办才没有问题?
有人说:“规则就是规则,孩子需要规则。”在我们的幼儿园里对孩子的规则从来都是不马虎的,对孩子是有规则上的要求的。比如:在吃饭的时候就不能离开餐桌到处乱跑,不能手里拿着玩具来用餐;在教室里就不能奔跑,奔跑是在户外的活动,不是室内要做的事情;孩子叠好的飞机就不能在室内放飞,只能到室外去放飞……
当我们谈到规则的时候,还是有很多的朋友们说:“我们怎么做,才对孩子没有伤害,具体到怎么实施这个规则呢,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幼儿园里,总得有个做法让人知道怎么对待孩子吧……”
但是我们要知道,“我们面对的是人,人的要素是要最优先考虑的……”由此“了解每一个孩子的气质并领悟到如何教育性地对待他们……要了解‘如何’教孩子,最重要的事或许就是分辨出孩子的气质……”
不同气质的孩子所呈现出来的状况有很大的不同,老师要是全凭借规则来帮助孩子的话,很难将不同气质类型的孩子——“驯服”。
也就是说我们拿规则来硬套到某个孩子的身上是不合适的,有可能是在约束这个孩子的个性发展。
此时我们谈的不是单纯的做法,因为做法有很多,我们是在让人的大脑中有一种印象。这是比思考和做法更高层面的思考,这是核心的问题。因为今天我们知道了一种解决问题的做法,很有效地处理了孩子的问题;但是过了几天我们又不知道怎么做了,又不知道怎么对待孩子的问题了,又要找做法。
我们是想让人进入到一种根本性的思考中,有人说“老师得像一个演员一样,要很能掌握时间脉动下高潮的起伏。为了让孩子有更深刻的体验,老师要能让他们的情绪流动起来,教室里要有欢笑和哀伤,同样的也要有更多的平静……”
总之,老师要放出浑身的能量来对应他的孩子们,那么作为孩子的父母是不是也可以尝试着做一些这方面的体验呢?
我们经常提到“平衡”或是“怎样来平衡一个事情、一个困难、一个问题……”
我们尝试着做了很多与平衡有关的事情,甚至每天的工作都试图在体现着如何达到平衡来帮助有困难的孩子。那么,我们是不是已经找到了如何解决困难的方法了?我理解的是没有哪个方法是能够解决所有的困难或是问题的,只有自己真正地掌握解决问题的能力,也许,才是我们找到的最好的解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