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初为政客(5)

从甜心菲茨以前,直到当时那个年代,波士顿政治圈子里涌现了一大批性格特异,有着搞怪绰号的人物,他们是那个城市的传说,诺科就是其中一个。杰克一定不会忘记麦克科马克的支持者中有一个叫皮特克劳尔蒂(PeterClougherty)的人,外号“皮肺(LeatherLungs)”,有一次杰克去兑支票,“皮肺”把面额错看成了3000兑给他。还有一个叫拉尔夫·格拉纳拉(J.RalphGranara)的人,虽然拉尔夫更愿意别人叫他“上校(theColonel)”,但大多数都喜欢叫他的外号“嚼汁儿(Juicy)”。这个外号是蒂普·奥尼尔(TipO’Neill)给起的,来自拉尔夫喜欢嚼烟叶的习惯。“嚼汁儿”以前是个杂技舞蹈演员,曾做过好几任官员的助手,他是波士顿市的官方司仪(OfficialGreeter),还是市长竞选名单上的常客。1950年嚼汁儿上了头条,《波士顿环球报》报道说他“大雨滂沱中开着车”重走当年保罗·里维尔 午夜快骑的老路,“一路上还低声嘟囔着‘爱尔兰勇士(WildGoose )去哪儿我去哪儿。’”

杰克有个老司机叫奥莱利(O’Leary),人称“大条西(Muggsy)”。有一次杰姬让大条西送她去一个应酬,大条西特别不耐烦,两眼圆瞪着自己的手表然后愤怒地说到:“有没有搞错,杰姬,看在上帝的份儿上!搞快点行不行。”后来这成了素爱自嘲的杰姬最常讲的一个段子。

波士顿富有传奇色彩的绰号中少了“尖嘴奥(蒂普·奥尼尔)”可不行——外号的主人是我一个非常要好的朋友,小托马斯·菲利普·奥尼尔(ThomasPhilipO’NeillJr.)。托马斯供职国会34年,任众议院议长达10年,众人里就数他的俏皮话最有水平。有一次,一个斗争激烈的投票即将开始,蒂普·奥尼尔找到了同为马萨诸塞州众议员的吉米·博克(JimmyBurke)说:“这个投票对我很重要,帮个忙。”博克模棱两可地回答到:“没谱啊,这事儿比较难。”蒂普·奥尼尔一听怒了:“不难的话我还要你帮!”我记得蒂普·奥尼尔有一句话特别有意思,他说罗纳德·里根(RonaldReagan)就好像一个“带笑的胡伯特·胡佛(HerbertHooverwithasmile)”。但俏皮归俏皮,真正让我尊敬的还是他的政治才能。蒂普·奥尼尔在结束越战的过程中扮演了坚定有力的角色,他是我推动北爱(NorthernIreland)和平过程中的强力盟友,此外,他还受到工人群众的坚定拥护。有必要说一下的是,蒂普·奥尼尔的嘴虽然刻薄,但从来都对事不对人。正如里根本人说的那样,每天六点下班之后,他们俩还是好朋友。

麦克科马克家两位老政客对艾迪的政治仕途寄予了很大的期望。说得好听点,他们跟肯尼迪家没什么太好的交情。1947年,杰克初进国会,他和约翰·麦克科马克在是否应该释放市长詹姆斯·迈克尔·科里的问题上争执不下。(这是科里第二次入狱,原因是利用邮件欺诈(mailfraud))。以麦克科马克为首的一批人主张宽恕科里,杰克拒绝这样做。1956年,杰克和麦克科马克就谁应该担任马萨诸塞州民主党代表大会代表团的领队一职再次展开竞争。所以说,我们两个政治家庭之间是有些小过节的。

杰克·克里明斯(JackCrimmins)是我的老司机,记得有一次我坐他的车穿过波士顿南城,刚好路过诺科家。诺科当时正在爬折梯,手里拿着榔头和钉子。克里明斯把车停下来,头伸出窗外问到:“喂,诺科!你在那儿干嘛呢?”诺科高声回答到:“我在弄木瓦,每敲一颗钉子进去,我都感觉像是钉进了你家泰德的小屁屁。(AndeverytimeIpoundanailin,IthinkI’mpoundingitintothatyoungTedKennedy’stail.)”我没听懂他在说什么,于是问克里明斯。克里明斯忍着笑说:“以后再告诉你。找个地儿停车先。”

知道波比没兴趣竞选参议员后,我立刻意识到这是我的机会。但是我一定要在两年后竞选吗?我有很多个理由说不,首当其冲的是没有经验。我有什么过人之处?我在哪些领域的成绩能够让选民信服?最后还有公众的态度。如果我赢得了选举,大家会把这看成是肯尼迪家族玩弄政治手腕的结果吗?就好像某些人理解的那样,只不过是“轮到我”罢了?

我当然非常希望参加那次竞选。并非我心浮气躁,但是正如之前说过的那样,我的一生都在追赶之中。从小我就崇拜父亲。我被小乔伊的勇敢和崇高气质所征服,钦佩他为国捐躯,为他的牺牲痛哭不已。对我和姐姐们来讲,杰克和波比就好似神一样的人物。现在杰克就快要担当起领导世界的重任,波比又凭借自己打击犯罪和维护正义方面的出色表现赢得了全国上下的认可,成为了杰克的左膀右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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