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混迹哈佛(10)

最后,评委们宣布基尼和我获得了模拟法庭比赛的冠军。这是我多年付出的丰厚回报,是那些年最让我兴奋的一刻,也是我这一辈子最高兴的时刻之一,我们简直欣喜若狂。

弗大法学院的另一项光荣传统是学生法学论坛(StudentLegalForum),我负责邀请著名的法学、政治人物前来讲座。在杰克的帮助下,我们成功地邀请了一批重量级人物。他帮我们联系了胡伯特·汉弗莱(HubertHumphrey),结果1000多学生前往聆听,汉弗莱的魅力冠绝全场,杰克听说后简直乐不可支。论坛还邀请过刚刚替吉米·霍法 (JimmyHoffa)做完辩护的爱德华·本内特·威廉姆斯(EdwardBennettWilliams),我们对威廉姆斯在霍法一案中的辩护提出了严重质疑,结果却被威廉姆斯三十分钟的猛烈反驳打得落花流水。此外我们还邀请过著名的工会领袖,活力四射、魅力十足的沃尔特·路瑟(WalterReuther);还有坚定的劳工斗士、专栏作家维克多·里赛尔(VictorRiesel),讲座前几个月他在曼哈顿的大街上被人用硫酸弄瞎了双眼。最高法院大法官威廉·布伦南(WilliamBrennan)是我们邀请的又一位重要演讲嘉宾。

但并非每次演讲的上座率都让人满意,想起当年普雷斯科特·布什(PrescottBush)的演讲我至今心有戚戚。普雷斯科特·布什是老布什的父亲,小布什的祖父,著名的康涅狄格州国会参议员,行为举止优雅、庄重。但是,他在弗大法学院的名号显然还不够响亮。临近演讲的时候,我们发现了与以往讲座相反的现象:门票需求量不升反降。汉弗莱的演讲1000多人,威廉姆斯的演讲800多,普雷斯科特·布什的演讲呢?随着门票需求的不断下降,我们估计只有400到500人会到场,结果我们发现能到200就已经很不错了。

最后我们不得不在一个只有75个座位的小房间里听完了普雷斯科特·布什的讲座。但他显得非常友好,后来我们一起吃了饭,和大多数演讲者一样,饭桌上的他有趣得多。

记得几周后,我开车送杰克在波士顿赴应酬还是什么,突然杰克伸过手来按了几下喇叭。他指着另一辆车,惊叫到:“我知道他是谁,他是普雷斯·布什!”客座上正是他的儿子,乔治·赫伯特·沃克·布什(GeorgeHerbertWalkerBush)。两辆车停了下来,我们都走下车相互寒暄,他们当时正准备去缅因州(Maine)。乔治·布什告诉我他父亲曾讲过去弗大法学院演讲的经历,还夸我是“肯尼迪家的乖小孩儿。”站在个人的角度来讲,普雷斯科特·布什的某些观点我无法苟同,但我和他私交甚好——就像后来和老布什、小布什一样。

1956年11月,海恩尼斯港,传统的感恩节晚餐过后,杰克和父亲离开桌走向起居室旁的书房私下谈话。等他们俩再次出现的时候,脸上挂着笑容,相互搭着肩,于是我们都明白了,杰克已经做出了要参加1960年美国总统选举的决定。

他们的谈话就是个模拟法庭的翻版,不过是倒着来的:杰克例举所有他不应该参选的理由(他是天主教徒、才39岁、民主党的领导人里还没一个愿意支持他),然后父亲逐条反驳。直到大选年年初,杰克才向外界宣布了自己的竞选决定,但自从那次感恩节之后我们全家都行动了起来。帮助杰克连任参议员,然后竞选总统——这成为了我们的一项任务。

1957年10月,我终于有了一显身手的机会,拜杰克所赐,拜一场专业的足球赛所赐,最后还认识了我未来的妻子。事情是杰克“建议”我去萨克雷德哈特(SacredHeart)的曼哈顿维尔学院参加肯尼迪体育大楼(KennedyPhysicalEducationBuilding)的落成典礼并发表演讲,时间安排在周日。这栋大楼由我们家捐建,为的是纪念凯思林。母亲、尤尼斯、珍妮全都去,还有埃塞尔·斯嘉珂儿。

周六晚上,我和杰克呆在父亲纽约的公寓里。第二天要到女子学院参加活动的事情被我暂时放在了脑后。那天华盛顿红皮队做客挑战纽约巨人队,父亲和我计划着周日去现场看球。原本是杰克应下了要去演讲,结果他后来却推到了我身上:“爸爸,既然泰迪在这儿,那不如让他去演讲?我想去看球赛。”

我一点不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那场比赛我也是期待已久。但是杰克也有相同的理由,球赛一定会很精彩,他也想去看。父亲最后说:“好吧。要不你们俩合作合作?”合作是合作了,但杰克弄完就却跑去看球赛了。

我和珍妮一道参加了学院的活动。演讲很成功,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那天下午,珍妮的一个朋友玛格·穆雷(MargoMurray)把我拉到了一旁,给我介绍了一位非常漂亮的年轻女学生,琼·本内特(JoanBennett),她那时刚刚才满21岁。珍妮在一旁帮着玛格介绍,但事实上她之前也没见过琼。从她们那儿我得知琼以前做过模特,弹得一手好钢琴,这点后来让母亲非常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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