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西方古地图中出现的诸多问题,不仅是普通人,就连史学家们也会感到困惑不解。这些奇怪的古地图接二连三地揭示出,一批无名英雄曾在15世纪之前完成了勘测地球的壮举。
为什么许多西方古地图与“地理大发现”编年史不一致呢?我将上文提及的几幅古地图图片摆在桌上,仔细作了一番对比。这种对比使我意识到,这些地图呈现出来的各种“奇异”现象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
《皮里·雷斯地图》和《道芬地图》不仅绘出了南极的部分轮廓线,而且还都有一些罗盘花和交叉直线图案。很明显,这些图案基于相同的绘图原理。但是,如何解释这些图案呢?
在《道芬地图》中,澳洲大陆过于靠近与亚洲大陆。这种错误在《德·韦哥地图》中也能看到。《道芬地图》和《德·韦哥地图》还犯有另外一个相同的错误:红海与地中海之间的苏伊士地峡过于宽阔。《道芬地图》与《德·韦哥地图》之间相差一百多年,16世纪根本没有关于《德·韦哥地图》的记载。这一切说明,《道芬地图》的绘制者不可能参考过《德·韦哥地图》。然而,两幅地图却在相同方位犯有相同的错误。这一现象揭示出,这些错误同出一源。
《道芬地图》的另一个错误在《瓦德西穆勒世界地图》中也能看到。这个错误就是不完整的北美大陆。安第斯山脉均出现在《瓦德西穆勒世界地图》、斯楚讷地球仪和《皮里·雷斯地图》之中。《马尔特鲁斯地图》显现出南美大陆的河流体系。这些现象暗示出,有人曾在16世纪之前完成了对南美地理的勘测。
《瓦德西穆勒世界地图》在马来半岛东面多出了一个巨大的海湾和一个硕大的半岛。这两个“无中生有”的地域图形在《马尔特鲁斯地图》和贝海姆地球仪上也能看到。
《毛罗地图》与《文兰地图》也有相同的错误,即非洲南端海角转向东方。
相互关联的现象暗示着,这些相同错误不可能是偶然现象。在这些奇异地图的启发下,我逐一查阅了13至18世纪期间西方人绘制的世界地图。从中我发现,还有更多的古地图与地理大发现史完全不一致。在这些为数众多的古地图中,有些地图显现出高水平的地理测绘技术,而这又与科学技术史的记载不相吻合。正如哈普古德教授所说:按照科学技术史的记载,人类直到18世纪才发明出准确测量经度的精密仪器,可是1339年《杜色特航海图》(Dulcert Portolano)和1380年《泽诺地图》(Zeno Map)对经度的测算相当精确,这说明人类在14世纪已经发明出测量经度的仪器。
地图史学家哈维教授(P. D. A. Harvey)也注意到古地图背后隐藏的问题。他提出几个与古地图精确性相关的疑问:16世纪欧洲绘图师为什么会注重地域轮廓的精确性和比例尺的一致性呢?这种地图绘制理念最初源于何人?16世纪欧洲绘图师究竟运用何种方法测绘出精确的世界地图呢?
还有一些历史学家注意到另外一个问题:为什么16世纪西方地图改变此前以东为上或以南为上的绘图规则,将北作为地图的上方?并且,以北为上的地图规范最初又是源于何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