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保险公司靠业务竞赛确实能在短期时间内,极大地调动、刺激广大员工的积极性和创业热情,有效地推动了业务的快速发展。但同时也带来了一些弊端,如多加大了费用投入、保上的业务质量差,不同程度引导了员工重眼前利益,忽视长期利益等。最致命的是这种以物质为基础的竞赛活动,就像人抽了大烟、吸了海洛因,一旦停下来,员工的意志力和积极性就会一落千丈。明知道这种竞赛活动存在极大的风险和缺点,但大多数公司还是一如既往、乐此不疲,热衷于这种活动,特别在年初、半年、年底等初始和冲刺阶段,不采用这种竞赛活动的保险公司几乎没有。

康乐也是新成立的公司,由于高瑗不是本地人,她为了开辟新局面,想办法把安平公司的高占高高薪请过去了,并且以完成多少任务,奖励到长城旅游为激励方式,吸引营销员纷纷加盟。

天元公司干脆用现金作为奖励对象,在业务竞赛方案上,明确表明每完成一万元保费奖励一百元。梁雷和大燕、小燕四处宣传:到天元,手续费外还奖钱。这是多么诱人的条件啊,许多营销员都跑到了天元公司……. 其他公司也开展了形式多样的竞赛活动。

在保险业迅速发展的同时,银行业、证券业也迅速发展,特别是最近股市异常的火爆,一些客户纷纷把资金都投入到股市了,直接导致一些储蓄、分红险种保费的萎缩和下降。李想想联系了几个客户,都说没有钱交保费了。一次去张大爷家,竟然不不在家,打手机一问,两个老人在股市里研究行情……

面对山雨欲来的形势,安平公司上下不同程度上引起了一阵骚动。特别是业务骨干高占高的跳槽,无疑给安平公司雪上加霜。在业务方面,上个赛段自公司成立以来,第一次没有完成任务目标,战应非常恼火,他找到李想想,不满道:“李经理,你上个赛段怎么搞的?业务大幅度下降,你真让我失望。”李想想歉疚地说:“拜访了几个客户,他们都被股市套住了,一时抽不出资金办保险,本来兴隆集团的业务都答应了,谁知半路上杀出来一个卢一娜,”

“哼,卢一娜哪有这么大的本事,这一定是王为涛主谋的,你应该去找他,哪能这样对你,不大义也没有情谊嘛……”李想想明白他是故意在自己面前埋怨王为涛,其实,你与卢一娜的关系也不错啊,哪你为什么不去找她呢?她是这样想的,但没有说出来。

看到李想想不愿多说话了,战应又去了邱之霜办公室,一进门见她正对着小镜子描眉涂红,气就不大移出来,“邱之霜,你还想不想干了?你看上个月的保费,几乎没增长,你是不是只顾喝酒去了?”

邱之霜连看他都没看他,依然做着自己的事情,说:“这已经不错了。”

“邱之霜,我警告你,要是在这个赛段,你的业绩还上不去,我就撤了你业务三部的经理职务。”战应也是气极了才这样随口而出,当然,这决不是他真心话。邱之霜不紧不慢地从桌子上拿了一张纸,递给他,说:“我还是先辞职吧,真让你撤了,我可就没法在社会上混了。”战应一看,确实是辞职信,他按耐不住内心的惊慌,说:“之霜,我是随口说说嘛,你也了解我的性格,一向是口不遮拦,但从不往心里去,你不能这样……”说着就把辞职信撕了。

邱之霜说:“其实我也不想走,我犹豫了很长时间……”

战应快说:“是啊,是啊,我们相聚在一起,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同甘共苦,风雨同舟,一起创业,一气打天下,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邱之霜叹了一口气,说:“要不是为了和伙伴们这份感情,我早就走了。”

战应说:“你可不能再说走啊,我真离不开你,各位伙伴也离不开你。”

“战总,您不要劝了,我主意已定。没有不散的筵席,我只是比别人早点走罢了。”战应见邱之霜态度坚决,猜想她可能是被高占高做了工作,就问:“你执意要走,我也不能强留,但你总要和我说说走的理由啊?是不是高占高捣的鬼,他那里你也敢去?”

邱之霜勉强一笑,说:“战总,你放心,我既然从安平走出去,就不会再干保险了……实在说,没完没了的竞赛、陌生客户拜访、拜访、拜访,啊啊,整天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保险确实让我筋疲力尽了,感到没有尽头……”说着她抱着头摇了起来,仿佛发狂一般。

“就为这个原因吗?但你想过没有,人走到了尽头,还有意义吗?”战应进一步劝慰。

“你说的我也明白,但是我主意已决,请你不要再劝我了。”

“你去哪?总不能还去…….”战应没敢说还去那家酒店干酒陪。

邱之霜笑了笑说:“我还是去佳美大酒店,不过这次去,不是陪酒了,而是去管理整个酒店。”

“什么?你去管理酒店?”

“是的,我现在已经是佳美酒店的总经理了,希望你以后还要大力支持,要不我可绕不了你。”邱之霜化妆完毕,站了起来,伸出手,说:“战总,我非常感激和你相处的这些日子,至于我怎么去的佳美,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的……说真的,我最舍不得的是你,最值得感谢的是想想……”战应仿佛木呆了一样,她说什么他也没听见,邱之霜在离开的一刹那,情不自禁地拥抱了战应,在他的腮上留下了一个鲜红的唇印,然后掉着泪走了。李想想看到邱之霜从战应办公室里哭着出来,吓了一跳,忙跑到战应办公室,“战总,邱经理她…….”刚要继续问下去,忽然看到战应脸颊上的唇印,一下子明白了,她反感地扭头就要离开,突然被战应一把拉住了,“他们都走了,难道你也要走吗?”虽然李想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到那个唇印,她感到特别的不舒服,实在不想知道为什么。

“邱之霜也辞职了。”战应伤感地说。

“什么?她也辞了?为什么?她去哪?”面对李想想一连串的疑问,战应却反问自己了,“为什么他们都要离开?难道我哪里对他们不好吗?难道我做错了吗?这么些日子,我们辛辛苦苦终于有了自己的天地,可他们这么就…….”他实在想不通、说不下去了。

“你没问她为什么要离开吗?”

“是因为工作压力大了,可我不这样能行吗?眼看中保上升了,天元逼近我们,维涛搞得那些竞赛活动,我们比都比不了,他们的压力实在比我们大多了……”战应显得非常痛苦。李想想说:“战总,您想听我说句实话吗?”

“我你还分什么彼此啊,我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有荣俱荣,有损俱损,有什么好建议快说吧。”看到战应焦急、期盼的样子,李想想说:“邱之霜离开公司,我认为不是偶然,而是必然,据我了解,占三分之一的营销员,有思想波动,他们都认为压力太大……”

“压力大不假,但工资高也是事实啊,有的营销员比市长的工资都高。”战应插话说。

“话虽如此,但每个人的承受能力不一样,再说,整天生活在紧张、压抑、忧愁、担心的环境里,收入再高,能开心、轻松、幸福吗?”李想想真诚地看着战应说:“战总,我们干的是一辈子乃至几辈子的事业,不是一蹴而就的,不是一个包工户,今天干完了这里,明天就去了那里,我们要有长久的打算和规划,尤其对员工,要让他们工作有张有弛,对前途充满希望才是......”李想想的话语像涓涓溪流流进了战应干枯的心田里,他恍如明白其深刻的道理,他感激地对李想想说:“你说的很有道理,下一步的工作,我会合理安排的。哦,对了,咱一周年的庆典,一定要搞好,这是一次振奋精神、凝聚员工的最好时机,一定要办好,你这个赛段主要精力用在这上面,业务能做多少就做多少,如果稳定了人心,留住了队伍,就是你的功劳,比一百万的业务还强。”

李想想说:“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一定办好,请您放心……”

李想想算了算日子,离一周年还有十几天的时间,她与筹备小组人员立即投入紧张的工作当中。空了,她还要去医院看望顾军豪。这天,她刚进医院大门,见急救中心门前围着一大群人,她路过时,听见一阵阵呼叫,“痛死我了,医生快救救我啊……”她走上前,见一个伤员躺在担架车上,鲜血染红了他胳膊上的纱布。李想想见状,问周围的人:“他痛成这样,怎么还不去抢救?”一个人小声说:“医生不管了。”

“为什么?”

“听说撞他的人开车逃逸了,找不到肇事司机,谁拿钱给他治疗啊。”

“那也不能看着他活活痛死啊,医生难道没有救死扶伤的医德了吗?我去找他们……”李想想说着来到医生值班室,她进门就喊道:“伤员在外面痛得死去活来,你们当医生的怎么不管不问?”值班医生并没有因她的质问而恼怒,反而庆幸道:“你们终于来了,先交上押金吧,我们这就去抢救……”

李想想找遍了全身,才找出十多元钱,忽然她醒悟过来,问医生:“让我交押金,为什么?”

“你不是伤员的家属?”

“不是。”

“那你是肇事司机的……亲人?”

“也不是。”

“都不是,你是什么人?干什么的?”

“我是保险公司的……”还没等李想想把话说完,医生阴郁的脸又有了笑容,说:“你们保险公司来了就好办了,先垫付二千元吧。”

“我也不知他是不是我们公司的客户,也不知道撞他的车辆在我们公司投没投保险,我们没有接到报案,怎么垫付?”

医生生气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来搅和什么?”

李想想也火了,道:“我是路过看不服你们漠视人生命的做法,人生命大于天,你真没有人性,我要到院长那里告你们……”正在这时,张梅正巧采访路过,掏出记者证,道:“还不快去救人……”医生看了记者证一眼,吓得招呼护士快去把病人推到急救室了。张梅对李想想说:“你真是好心?”李想想说:“现在确实有些人见钱眼开,唯利是图,唉……”李想想不想再说下去了,道别张梅去了顾军豪住的病房。

顾军豪病房里人很多,其中有两名公安在了解情况,顾军豪用手简单比划着,不时的点点头。待他们走后,李想想进来,问顾军豪的妻子,“公安上来干什么?”顾军豪妻子说:“还不是因为上次打群仗的事,唉,整天打打杀杀的,这次差点没了命……”

顾军豪现在恢复的敢坐了起来,看到李想想进来,他突然激动起来,用手指着李想想想说也说不出来,只是“呜呜”地叫着。李想想急忙走近他,握着他的手,说:“顾大哥,你别激动,您不要说了,我明白,好了再说啊……”说着,从床头柜子上端起一个饭碗,用小勺喂他,“顾大哥,要多吃点,吃饱了,病就好的快了,再吃点啊,对,再吃点……”顾军豪像一个听话的孩子,李想想说一句,他听一句,眼角流出了泪花。

“哪位是保险公司的……”张梅领着一群人突然进来,张梅指着李想想说:“这位小姐就是。”一个中年人说:“你好,我是这所医院的院长,我为刚才发生的事情向你和那位病人道歉,对不起了,我一定要处理好这件事,该撤的撤,该罚的罚,决不允许再有此类事情的发生,并举一反三,进行医德医风教育……”李想想见刚才那位不负责的医生也在,顿时明白了,说:“救人是你们医务人员的天职,可不能因为病人没有钱而耽误治疗……”院长连连答应:“是是,我们以后一定要改正,请你多提宝贵意见……”院长他们走后,张梅领着李想想走了几个病房,张梅说:“你看,这几个病床上的病人,都是被撞了后,司机逃逸了,他们家里都很穷,根本没有钱治病,要么拉回家等死,要么医院给担着…….这种情况,每年都很多,一些小医院根本负担不起。”

“你让我知道这些事情干什么?你什么意思?”

张梅深有感触地说:“我们不能简单看刚才发生那件事情的表面现象,这里面还有深层次的社会问题,一方面,伤者要救治;一方面医院要生存。如果遇到肇事逃逸的情况,就产生了矛盾,是救治呢,还是不治……”

“不管怎么说,人命大于天。这不是治不治的问题,而是医德医风的问题。”

“是。”张梅说:“这是前提,但能不能探索另一条途径,既能及时给伤员治疗,又能让医院没有包袱。”李想想没有理解了她的意思,不敢贸然答话。

张梅停了一会,说:“随着社会的发展和人们生活的提高,保险发挥‘助推器’和‘稳定器’的作用越来越大了,但同时,保险本身的新矛盾、新问题也随之而来,就像刚才发生的那件事,我认为她不是孤立的,有其深远的社会大背景。保险也是一样,现在大多数保险公司以经济效益为中心,而社会效益相对就淡化了,一方面老百姓需要的保险,如农村的养畜、农作物、蔬菜大棚、海产品养殖等,这些风险较大的标的,保险公司都拒之门外,理由一条就足够了——我不能眼看着亏损还去投钱。不知你听说了没有,最近这些日子,全市数百出租司机集体到市政府上访。”

“哦,我听说了,只因为这个险种严重亏损,大多数保险公司都不承保了。”

“是啊,问题不就来了吗?一方面保险公司竞争激烈,一方面有许多保险险种还没有真正开发出来。据一些业内专家分析,出租车保险应该是赚钱的,但为什么还亏损呢?其实这里面有很多原因……所以说,保险有时并不只是经济效益的问题,她还关系到方方面面的社会问题。”

“经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认识到保险的重要性和必要性了,你们记者的眼光就是敏锐。”李想想佩服地说。

张梅笑着说:“最近,我正酝酿着关于保险方面的专题片,通过保险一个侧面,真正反映出一些老百姓关心的问题和社会亟待解决的问题。但还没有考虑成熟,你也回去帮我思考一下…….”

李想想说:“对对…..你的建议很好,我也回去考虑考虑。”

张梅说:“最近沙明再没去找你?”李想想说:“我们已经有约在先了,他是不能反悔的,他这个人确实让人无法承受。”张梅笑着说:“他最近可是很伤感啊,整天说想你……”

“他是不是神经……”

“咯咯,凡是有大才的人都不拘小节,*不羁……”

“我也没看出他有多大的才华,写的那些诗,我实在不敢恭维。”

“唉,现在好诗难求啊,他还能坚持写下来就很不容易了,为了写诗,家里穷贫如洗,大部分时间跟着我们蹭饭吃。”

难怪那天他没钱买单,既然这样还充什么大方啊?李想想心想。

张梅所思考的问题,确实已经摆在了各级政府亟待解决的大问题了。保险公司不是不想保出租车,但这个险种有的公司到了百分之三百的赔付率,收了一百元的保费,还要赔给人家三百元钱,这种买卖就是傻子也不会再去做了。

其实,就像张梅所说的那样:这里面有很多原因。主要原因是一些出租司机不道德所导致的。安平公司实在对这些出租司机没有办法,再好的出租车、再好的司机也不保了。

天元公司开始也大量承保。一些司机故意制造假现场,梁雷也查了出来,但一场酒或送上一个红包,什么事都解决了。梁雷现在是想透了,亏损亏公司的,自己腰包鼓了就行。现在保险公司多的是,特别保险人才稀缺,这家不要去那家,何愁没有用武之地?但是,保险公司都是垂直管理,你梁雷再想保,总公司看到严重亏损了就是不保,也没办法,除非出阴阳保单。梁雷还真出了阴阳保单,不是一张,一个月竟出了十几份阴阳保单。他给保户的都是抄单,信息资料不上微机,一旦保户出险了,再马上给补录上。狐狸再狡猾也总有露尾巴的时候。一次,一位客户出险了,他稀里糊涂地打到了总公司那里,车险部怎么也找不到客户保险的信息资料,深入一查,全部露馅。梁雷被总公司免去一切职务,只保留在编员工待遇。

按说中保公司敞开保险,但出租车司机却不想去,不是因为费率高服务不好,而是因为公司有两位火眼金睛。一次,一位屡战屡胜的出租车司机在中保投了车辆保险,他按以前的法子,照着路边上的一棵树撞了上去,然后到客户服务中心报案。小高接到报案后,他对出租车的案子格外注意,及时赶到出事现场,他一看,二话没说:这是假现场,公司不予赔偿。司机不愿意了,找到公司大闹,并威胁说:要是不赔,要告到法院。小高对他说:“你告到哪里,我也不怕,但我好心告诉你,你别赔了夫人又折兵,你见过会车有垂直拐弯、而且撞在车辆正中间的吗?这三岁小孩子都看出的问题,你想蒙我,我告诉你,你这次就到此为止吧,我现在不告你诈保已是对你客气了,你要再来胡搅蛮缠,别说我不客气!”这位司机听了吓出了一身冷汗:遇到高人了。他只好灰溜溜的走了。接着小高又识破了三起骗保案,出租车司机除了老实诚信的外,都再也不敢到中保投保了。由于该车型保费总量少了,赔付率就上升了,最后,中保什么出租车也不保了。

上万辆出租车不保了,影响就大了,司机受不了,老百姓受不了,市政府也承受不了了。面对成百上千上访的司机,市政府一方面积极疏导,一方面责成公安、交通、信访、人民银行等有关部门,会同保险行业协会,召集全市各保险公司研究对策。康乐、天元等公司明确表示:本公司采取的是成本核算、自主经营、自负盈亏,该上交的税金一分也不少,所以没有承担社会责任的义务,保与不保是自己公司经营管理的策略问题,市政府不应该过多干涉企业的经营自主权,况且保险公司都是垂直管理,一级法人,授权经营,承保政策的制定是总公司的事,分公司只有执行,没有修改的权力。市政府秘书长说:“话虽然如此,但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大家无论做什么都要讲政治、讲大局,你们想,如果出租车不出车了,她所带来的连锁反应该有多大?”他扳着手指头说:“一是老百姓出门不方便了;二是成千上万直接从事这个行业的人员下岗了;三是这些人没事整天聚在一起,问题又来了,治安问题、交通问题、形象问题、生活问题等等……”

高瑗说:“这些问题确实是些问题,但秘书长,您考虑了保险公司的实际问题了吗?如果我们都保了,结果都亏损,员工发不上工资,市政府能给发吗?这些人如果下了岗怎么办?这是其一;再者,如果赔款大于保费收入了,资金就面临断流的危险,这样的话,公司还能生存吗?一旦保险公司没有钱赔给保户,全市有六百多万人口,数十万辆机动车,十万多家大中小型企业,这可不是一个小问题,而是一个社会的大问题了……”高瑗的话一下子把秘书长问住了,还是行业协会杨秘书长解围说:“保险也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嘛,哈哈……”

不管怎么说,讨论了一上午,效果甚微,大多数公司都没有做出积极的反应。秘书长直接点王为涛,“王总,你们公司是国有控股公司,你带头表个态吧。”王为涛一上午确实没有说多少话,一者他们都说的有道理,政府有政府的难处,保险公司有保险公司的顾虑,自己作为国有保险公司,手心手背都是肉,不好偏向哪方。二者他确实不想在这场合出风头。既然秘书长点了名,自己也不好推辞了,说:“其实,我们中保公司一直在做着这项业务,但由于总量少了,才停下来。通过这次会议,我再一次统一了思想和认识,我一句话:坚决做这项业务。”

秘书长很高兴,说:“好,那战总呢?你是从国有公司出来的。”

战应没有急着表态,说:“做是可以,但我们公司也要随之采取一点措施,一是保险费率上调,二是提高免赔额,四百元以下的不赔…….”他这一说,其他公司积极响应,“对对……这样合适,对双方都有利,最关键的是能遏止住骗赔案件上升趋势……”

虽然保险公司提高了承保门槛,但问题总算解决了,一些出租车司机虽然不情愿,但经过反复权衡,还是接受了。

出租车问题,只是反映了在社会发展中,不可避免出现的新情况、新问题和发生的矛盾,这也只是一个侧面。从保险自身来说,更多的问题随着中国加入“WTO”而更加突出,但也随着中国保险的监管部门——中国保监会的设立,而逐步得到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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