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节日和德国信使(15)

多的柴火。突然有声音从北面传来,接着我就看见班彻骑着骆驼向火堆走来。他带来了两个睡袋、两块毯子和我的细羊绒靴,那是拉尔森1923年在张家口给我做的,还有哈斯伦德的衣服,以及一大箱腌制的鲱鱼。

我们终于得救了,现在我们既不担心受冻也不用节约柴火了。班彻告诉我们,由于下午过后仍然看不见我们的踪影,拉尔森就派他前来寻找我们。徐教授一直担心地坐卧不宁,生怕我们在露天过夜时没有帐篷,没有睡袋,没有热饭。

傍晚8点钟,我们3人共进晚餐,在热水壶中的茶喝完以后,我们就只能以湖水解渴了,此时那一小瓶白兰地也派上了用场。

白兰地与碱水 哪样好喝? 哈斯伦德问。

我们聊天、开玩笑、抽烟,火堆噼啪作响,滋滋地燃烧着,时间过得飞快。

把最后一块柴火扔进火里后,我脱衣服钻进了睡袋,丹麦人和蒙古人把我裹得严严实实。在火堆的另一边,哈斯伦德也钻进了睡袋,班彻睡在骆驼旁边,以防它受到狼的伤害。

火灭了,黑夜笼罩着营地。我久久没有入睡,睁着眼睛看着星光闪烁的苍穹,倾听着黑夜中传来的各种神秘声音。

在露天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后,醒来时新的篝火已开始燃烧起来了。一用完早餐我们就测定了方向,然后再次进入湖中,驾着船向拉尔森的营地划去,今天哈斯伦德要一直充当划船手。博洛敖包就像一座塔似的矗立在西北方向,天气晴朗而温暖,太阳如同夏天似的炙烤着我们的后背。

刚过两点我们就到达了目的地。穿越湖泊用了不到3个小时,因此,这第二条测深线路要比第一条短得多,这次测得的最深的深度为4 12米。

拉尔森、里艾伯润兹和几个蒙古人正在已经建好的登陆点翘首等待我们,他们兴奋地大声欢呼 显然为我们没有出事而高兴。蒙古人对湖泊、河流和船有一种不可名状的嫌恶,他们认为我走水路简直无法理解。徐教授和李一大早就绕湖徒步旅行去了,由于相距太远,我们未能在船上看到他们。

牛车按时来到,赶车人是一个干瘪而友善的土尔扈特人,与他同来的还有5条黑狗。由于地势不平,沙地松软,这位老人不能从这里直线向西到达奥博恩古尔,而只好选择距西南方向几公里的一处地点出发。用餐之后我们便赶往那里,哈斯伦德和我走水路,旅队和牛车则循着湖岸的泻湖前进。

天黑下来以后,我们从营地能看到徐教授和李在河口点的营火。我们派徐教授的仆人王和马特带着骆驼过去帮他们过河,然后再将他们接到我们这里来。

在苏泊淖尔湖上度过了难忘的两天 在亚洲又征服了一个新湖泊,我可以心满意足地睡一觉了。我承认,人们早就知道这个湖泊了,但我敢肯定以前还没有人在湖中乘船行过。

次日早晨起床时,老土尔扈特已经赶着牛车拉着船上路了,我们只需跟着他的车辙印走就行了。我们先是顺着湖岸走了一会儿,穿越了几处不久前还被水淹没的地方,经过一片死红柳后到达一处干硬的荒凉高地,在那里的西南方向出现了土尔扈特王爷的府第。从高地上走下来以后,我们穿越了一片片红柳丛,还遇到了一个很大的敖包。

大约走了10公里以后,旅队到达了处在一个急转弯处的奥博恩古尔,那里的台地山脊沿着河岸向河面上空伸出6 2米,沙质坡地呈斜角直插入河中。我们将船沿斜坡滑入水中,然后顺流漂下 嘎顺淖尔已经不远了。

但我们在今明两天都没有走远,此时我只能满足于站在陆地上向湖的方向投去一瞥。10月26日旅队转向东南岸附近的一座绿色小山,站在山顶,嘎顺淖尔闪闪发光的水面一览无余,它看上去比苏泊淖尔大多了。等我画了一张湖和北面远处山脉的草图后,大家返回营地,拆掉帐篷,开始了返回大本营的征程 在那里我们的新旅行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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