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节日和德国信使(10)

们身在何处他都将告知我们他见客的日期。我立即召来徐教授和拉尔森进行商议。徐教授和我一样,也认为这一回复几乎是侮辱性的。如今我们近在眼前他都拒绝接见,28日,即4天之后我们早已走远了,那位王爷真的相信我们那时会掉转马头去参拜他吗?徐教授认为,一个所辖只有97顶帐篷的小小王爷只不过相当于一个汉区的地方镇长,像我们这样一支庞大的考察队进入其辖区时他应以礼相待才是。然而从那位王爷的角度来看我们,他的确也搞不清楚我们到底是何许人,是政客?间谍?抑或是白匪?拉尔森认为,我们的旅队刚抵达时,王爷肯定已派人前往甘肃询问了当地的汉人当局该如何应对我们。说不定此刻王爷正在等待上边的指示,因此给了我们一个含糊其辞的答复。如果情况是这样,那位王爷应受到赞扬,而不是责备,因为这表明他谨慎地行使着自己的职责。徐教授同意他的看法。

也许其中也掺杂着政治因素,据说多半土尔扈特人同情蒙古共和国,而且随时都有可能表明他们的立场。但是徐教授反对这种看法,他说如果那样的话王爷就会失去所有头衔而一无所有。他肯定是一名保守的人,效忠中国政府,不愿放弃自己拥有的小小权力。

这时哈斯伦德过来告诉我们说,他和胡莫经过王爷的府邸时曾遇到黄文弼,当时他正需要一个带路的人。于是他们就一起去了王爷府,但王爷没有露面,而是差人把他们带到了衙门。在衙门他们与几个官员见了面,并告知了黄文弼的要求。正当他们与官员谈话时王爷的长子走了过来 他是这里真正的实权人物,他友好礼貌地向他们表示欢迎。他愧疚地表示未能亲自接待他们,他强调说: 各位想必明白,在这样一个兵荒马乱的年代,我们不能不谨慎啊。本地长治久安,将来还想永保平安。因此我们必须警惕来自不同派别的代表。况且,我们也不清楚各位是何人,为何到此。

他的小心谨慎的确是有道理的,试想一下,在一个美好平静的日子里,18名全副武装的欧洲人和10名中国人带着数百只骆驼如蝗虫似的突然来到他平静的土地上,他怎能不紧张呢?何况以前从未出现过这种事情。而且,关于我们的谣言也早已在额济纳河传开了,经过蒙古人和汉族商人之口,这些谣言已被放大。以致有人说,一支军队带着庞大的商队和大批帐篷,还有数不清的武器正在开来。还言之凿凿地说我们的前锋部队已在河岸获得了稳固的立足点,过不了几天后面的大队人马就会赶上来,这是一次十分严重的军事性质的集结。王爷当然有充分的理由加强戒备。

我们决定谨慎从事,并且决定以友好的方式向王爷解释考察队的意图并告知在他的地盘上建立气象站的计划。徐教授承担起了起草信件的任务,那封汉文书信在开头的一番客套之后大意说:

我们今次专意来访,可至为遗憾地获悉今天您不宜见客,使我们不能亲眼一睹尊颜。我们的考察队受到中国政府和联盟的保护,欲在陕西、甘肃和新疆北部实施科学考察。我们还计划在苏泊淖尔附近,在哈密、迪化及其他地区建立气象站,目的是对降水、风向和气温的情况实施长期观测。

我们现在在额济纳河的西岸,在这里的建站工作已经完成。因此我们感到有义务对您及其您的官员进行一次拜访,以便向您解释我们的意图,并代表气象站请求您的保护。我们的考察队是具有科研目的的组织,它的所有成员都是学者和有教养的人。至于政治 我们不想和政治有任何瓜葛,我们不属于任何特殊的集团或联盟,气象站的任务是纯粹科学性质的。

斯文·赫定博士是潘真活佛20多年的好朋友,他曾几次游历西藏进行探险,在那里他受到了热情的款待。他也曾数次拜访北京的喇嘛,并告知其准备出访上述地区的计划,并得到了北京喇嘛的大力支持。而我本人 徐炳昶教授,则一直对黄教怀有极大的敬意。我们可以向您保证,就气象站的成员而言,他们绝不会违反当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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