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破仑的罪行》:第三章(9)

由于军队的一项“种族”肃清法令,仲马不得不申请许可证才能继续住在他维莱克特雷城堡中。他后来怀着遗憾死去,死去时家徒四壁,并被人遗忘。这一切都是因为种族主义和拿破仑的嫉妒。暴君对他的嫉恨甚至祸及他的遗孀和两个孩子,其中之一就是未来的作家大仲马。尽管是共和国将军的孩子,大仲马和姐姐的名字却被列在1807年《黑人和其他有色人种》编目单上。而且未来的《三个火枪手》(Trois Mousquetaires)的作者大仲马在学校没有享受任何助学金待遇。

这毫无疑问是因为种族主义,恐惧黑人的保尔?蒂波尔(Paul Thi bault)将军的话证明了这一点。他对于自己老上司的军事才能有很高的评价,但是对于将军这一头衔的授予进行了质疑。“勇敢的仲马将军,”在梯也尔给拿破仑平反时他写道,“1793年被任命为将军,也就是说在混乱和荒唐的局面下担任了这一使命。”很明显,授予“有色人种”的权利,取消贩奴贸易和废除奴隶制位于“荒唐”和“混乱”的首位。所以,“无论可怜的仲马将军如何的忠心和勇敢,无论人们是否承认他世界第一士兵的称号,他也不适合做将军。”总的来说,他不属于领主的种族。蒂波尔认为他生就是帝国的男爵,所以可以成名。这种所谓的没有资格是建立在仲马的肤色问题上的,可以说是一种天然的诅咒。在这种逻辑下,用生于热雷米 (J r mie)的前奴隶问题来证明拿破仑的种族主义是徒劳的。这表明种族主义是属于更广泛的种族隔离范围之内的:“执政府时期,他的肤色就决定了他的资格。”他在将军问题上这样写道。换句话说,仲马将军跟其他同类一样,活该被惩处,就因为他们的“肤色”,他仅仅是因为当时的荒唐的局面才被任命为将军,他本身并不是这块材料。他们甚至会自问:为什么会有“黑人和其他人种”?很容易猜到波拿巴分子的答案,蒂波尔就是忠实的代言人:很明显,他们是为了给“白人”服务而生的。蒂波尔对于仲马满怀热情,对于他的人种问题却颇感尴尬,他对于仲马的溢美之辞以一种诡异的方式存在:“他是唯一一个让我宽恕了肤色的人。”拿破仑比蒂波尔更激进。他既不宽恕仲马,也没有宽恕其他人。

最讽刺的是,墨索里尼下台后,在非洲海岸度过了他人生最后的日子,这个英属岛屿上有许多黑人后裔。尽管很多拥护者感到遗憾,人们还是可以看到这个大人物对于性爱渴望的夸张程度:“我跟狗一样有了发情期”,他在忏悔时再次证明了约瑟芬的说法。“一个女人!……女人!……尽快!……尽快给我一个女人!”当希特勒进入“发情期”时也是如此尖叫的。路过的女人们无视他的叫喊,因为“他不久就会被解决掉”  。而在圣-赫勒拿岛(Saint-H l ne)上,如果出现这种情况,人们会毫不犹豫的叫来一些非洲女奴。在急切的情况下,拿破仑也会忘记自己对于黑人的厌恶感。迷人的16岁混血女孩爱莎?维赛(Esther Vesey)是黑奴和英国士官的私生女,她被派到长木的长木做看护,除此之外,她还要满足仇视黑人的囚禁者“季节性”的发情。她就是这样一边受到觊觎,一边被看不起。据说正是由于她这种中间人的作用,才使得长木的法国社区一直安安稳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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