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0年,吉洛德穿着短裤,头戴弗里吉亚小帽,在1797年精心雕饰了圣多明克议员让-巴提斯特?贝利(Jean-Baptiste de Belley)的肖像画,他腰饰红白蓝三色腰带,底座上还有莱纳尔神父(Raynal)的雕像,毫不掩饰的显示着自己的优雅。而这是第一次有非洲人担任官方职务。
对开罗叛乱的镇压很残酷,将军自己也供认说造成了成千上万的囚犯,并预先经过了“高效率”的审讯。在1957年阿尔及尔战场上,法国负责收集信息的军人明确宣扬拿破仑的主张。所以跟1798年在开罗一样,拿破仑曾经的教员特林克耶中校(Trinquier)也给城堡里的房子都编了号,以便更好的找到抵抗分子。特林克耶在殖民地战争方面是美国情报部的先辈,拿破仑派的学徒们甚至建造了关塔那摩拘留营(Guantanamo)和阿布葛拉伊布(Abou Ghra?b)监狱。
波拿巴在叛乱平复之后,把所有投降的俘虏都杀掉了。“公民们,”他写信给刽子手头目贝尔提耶时冷酷的说道,“你们很想命令统帅把所有俘虏的头砍下来。他们今晚将会被带到布拉克(Boulak)和老开罗之间的尼罗河畔,被看掉头的尸体将会被扔到河里。审讯和立即处死的命令在太阳落山后执行。拷问者中有一些很忠心的人:如曾经的骑兵巴泰勒米(Barth lemy Serra)。他吹嘘的写道:“每天晚上,我们都要砍下三十多个头颅。”在这些被砍下的头中,黑人的头总是最先落下。1798年10月28日,六名“黑鬼”,包括三个女人,在波拿巴的命令下被“审讯”,随后被“处理”掉了。
大恐慌过去三个月后,仲马对此厌恶至极,于是以健康原因为由回了国。他并没有违背人权宣言,因此他在旺代(Vend e)辞了职,不愿参与这次种族屠杀,也不愿在圣毛里求斯堡(Bourg-saint-Maurice)建造断头台。我们的“人道主义先生”,共和国的领袖在他的朋友德赛、拉纳(Lannes)和克莱贝的支持下坚持了几个月,然后短腿执政官迅速认识到1798年8月产生了混乱的场面。拿破仑向当时埃及远征军医师长、后来的德热内特男爵(Desgenettes),尼古拉?迪弗里什(Nicolas Dufriche)说道:“我让人叫来仲马,对他说:‘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如果我认为你或是你同族其他人的脑子里有什么多余的想法,我立刻会让警卫把你击毙;我会让军队中的精英对你进行裁决。你好好想想吧。’他开始大哭起来,于是我看出来这是个好人,只不过被人挑唆了。另外他没什么脑子。剩下的事因为过得太久我都忘记了!”在种族主义的理念里,黑人,尤其是那些反叛的穷鬼,都是些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