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主们一边装满了自己的腰包,一边实行着屠杀政策。他们是残酷无情的商人。更糟糕的是:敛财的最好方法竟是蓄意的种族屠杀体制。在1853年出版的小说《天真少女》(Ing nue)中,亚历山大?大仲马借口要介绍十八世纪的种植园主(当然为了保持谨慎,他把种植园主说成是盎格鲁-撒克逊人),揭示了这种集合了剥削和毁灭于一体的制度的“优点”,说明了它是如何带来了圣多明克的繁荣。“我的奴隶们,”移殖民恬不知耻的说道,“每一个都只要花四十几尼 就可以买到。除去各种费用,如果每天只给他们‘必需’的食物,每个人可以给我带来七几尼的收入。”还是这个例子,他的每个奴隶都会在六年内“衰弱”。但是种植园主并不是通过“只给必需的食物”而致富,而是恰恰相反。种植园主接着说:“每天在每个奴隶身上克扣两便士的食物,这种节约可以使得每个奴隶每年带给我十几尼的额外利润;这样我的所有奴隶会给我带来三千英镑的纯收入。”无论如何,既然已经超越了人类的极限,那何不干脆更不人道一些,以便达到利润最大化。奴隶的食物仅够给他们提供工作所必须的能量。这就剥夺了他们对生活的希望。“确实,”黑奴贩子说,“根据这种节约食物的政策,我的奴隶只能活八到九年。但是这没什么,因为只要四年的时间,每个奴隶就都已经偿还了我花的四十几尼。所以,活不过四年或五年是他们的事,反正四年之后他们给我带来的就是纯利润了。奴隶死了?一路走好!花在他活七、八年身上的饭钱完全够我买个年轻力壮的新奴隶了,用他来代替那个垂死的奴隶所获得的利润要大得多!所以您就很清楚了,如果我有三百个奴隶,这项节约政策带来的利润有多么大了!”
除了固有的弊端,人们以原则,尤其是以任何人类都不能放弃不可剥夺的自由的权力(正如卢梭(Rousseau)所指出的那样,尽管他对于非洲奴隶制保持了沉默)为名,废除了这一制度。因为奴隶制是荒谬的,要知道奴隶也是人,而这一点却恰恰是法律以及某些哲学家经常语焉不详的试图否认的。
面对这些指责,殖民者开始反击,在大城市里散布某些偏见。这些偏见既是奴隶制的基石,同时也是奴隶制造成的后果。当然如果能说服自己相信某些人是低等人,那么把他们锁起来就要容易接受的多了,同时欧洲的奴隶在美洲可悲的地位使得他们相信这种地位是公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