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破仑的罪行》:第一章(4)

实际上,自从2004年1月14日调查小组成立以来,他们的大部分时间都用来“艰难的”确定奴隶制废除的纪念日,而毫不知道——或是不愿知道——这一问题早就已经由圣多明克五百人院的“黑人议员”皮埃尔?托马尼(Pierre Thomany)解决了。1799年2月3日,托马尼建议把2月4日(雨月16日)做为全民解放纪念日。因为五年前的这一天,公约宣布无条件废除奴隶制。杜桑?卢维图尔接受了这一提议,这一天同时也是为了纪念1801年2月4日宣布的重建圣多明克计划,以及收回西班牙占领区并宣布独立的宣言。另外,2月4日这一天是对拿破仑的嘲笑,因为拿破仑的妹夫勒科莱克(Leclerc)曾把这一天当作在海地恢复奴隶制的纪念日。而实际上,亨利?克里斯朵夫元(Henry Christophe)帅2月3日到4日的夜间在开普敦登陆,并放火烧城,宣布废除奴隶制。

2001年5月10的法令并没有在司法上否认这一罪行的不受时效约束性。所以时间并不能抹杀一切。两个世纪过去了,没有关系。这一罪行的后遗症依然影响着被拿破仑奴役或准备奴役的法国人的后裔。人们很容易看到生活在法国海外省的奴隶们的后裔并不能享有全部的法国公民权利,他们在这个充满成见的社会里只能享有部分权利。他们社会地位低下,并且被遗弃在主流社会之外,可以说是遭受了双重孤立:一方面是地理位置上的远离,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外貌的不同而受到孤立。而且,他们在自己的岛屿和丛林里也不能完全融入。他们和科西嘉人不一样,他们离的很远——位于我们所不了解的大洋另一侧。至于他们的肤色则说明了他们没有完全被殖民者所同化。即使他们来到法国,也依然是些“黑人”或“有色人种”。只有巴黎北部的某些住宅才愿意收留他们,而那里居住的通常是被称作“异类”的法国人。最好的状况就是,他们借债自己修建住房。他们只能做公务员,因为没有企业愿意雇用黑人,他们只能背负房贷买房,因为城里的人只愿意把房子租给“白人”。

在那些曾经被殖民的岛屿上——尤其是马提尼克(Martinique)岛上——殖民者的后裔以维持自己的白人血统为荣,他们只在自己的白人圈子里通婚,就差高举祖先的“四头蛇”军旗了。还有17世纪以来南非的种族隔离!这些都是根深蒂固的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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