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奴制:杰斐逊归因于移民先辈

杰斐逊为人多才多艺,除了政治上成就非凡外,还是一位业余的建筑家与颇有理想的教育家。他创办弗吉尼亚大学,为其故乡造就了不少人才,亲自设计的蒙狭舍罗乡居别庄,美轮美奂,处处表现出他的艺术才华与匠心独运。

杰斐逊是一个民主信徒,最痛恶特权,最珍视自由与平等,处处为平民奋斗,随时为平民说话,但奇怪的是,他在私生活与个人嗜好方面,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绅士"(gentleman),讲究礼貌,重视社会地位,因此罗素(Russell)说他是"为人民,但本身并非是人民一分子的民主主义者"(a democrat for the people,not of the people)。

杰斐逊的性格颇为复杂。一方面他相当仁慈、宽容、待人接物彬彬有礼,处事明达而不拘泥;但另一方面他也是一个极为可怕的"政客",为了权力,有时难免无情,他的政敌,都相当恨他联邦党人中不乏痛恨杰斐逊者,一位著名律师Luther Martin骂人时,常指对方为与"托马斯·杰斐逊一般的大坏蛋(as great a scoundrel as Tom Jefferson)"。。

杰斐逊平生有一憾事,就是无法为美国的黑奴制度提出一个圆满的辩解。在《独立宣言》中,他提出一切人生而平等自由,但作为一个弗吉尼亚的蓄奴者,他又不愿为信念而放弃主要的财产--黑奴,同时也知道即使个人作此牺牲,也无补于此一问题之解决。杰氏对此常感良心不安。但终其一生,除了偶尔责备英国不该把这种制度带到美洲外,并不曾正视此一问题。杰斐逊这一失败,实在也可说是美国民主的一个污点。这个污点,今天还未能完全洗清。

读书导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