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15)

九、 君士坦提乌斯击败马格嫩提乌斯赢得墨萨会战(351 A.D.)

君士坦提乌斯在这次值得纪念的事件中,最令人称道?地方,就是他的行为能够尽量做到公平正直。他的廷臣把他用心良苦的讲话,比拟伯里克利和德谟斯提尼(Demosthenes)在雅典对民众的演说,胜利的雄辩说服武装的士兵,弃暗投明做出最好的选择。他与马格嫩提乌斯即将到来的斗争,不仅关系重大而且血流成河更为惨烈。僭主快速进兵好来迎战君士坦提乌斯,马格嫩提乌斯亲率大军,全部由高卢人、西班牙人、法兰克人和撒克逊人所组成,在省民的支持下成为军团的主力,这些蛮族是帝国的世仇大敌,更是令人望而生畏。下潘诺尼亚(Lower Pannonia)有一块肥沃的平原布斯比奎斯(Busbequius, Augerius Gisleniu, 1522 A.D.1592 A.D.,佛兰德斯的外交家,对土耳其人的生活和历史提供很多有价值的数据)横越下匈牙利和斯拉夫尼亚时发现,土耳其人和基督徒的相互敌对行动,使得整个地区成为一片焦土。然而他提到那里土地特别肥沃,草的高度长到可以把大车遮蔽住,使人无法看见。,位于德拉弗(Drave)河、萨沃(Save)河与多瑙河之间,形成面积辽阔的舞台。双方的战斗人员都富于作战技巧,而且不愿放胆进攻,内战的军事行动拖延整个夏天。君士坦提乌斯宣称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西巴利斯河(Cibalis),只有这个地点才能决定胜负,因为提到西巴利斯河,?的部队就受到激励,会记起他的父亲在这个幸运的地点,领军作战获得胜利。然而,皇帝用无法攻破的堡垒工事围绕着他的营地,看来并没有主动出击,反倒是拒绝接受敌军的挑战。马格嫩提乌斯的目标是诱使敌人应战,再不然就迫使对手放弃有利的阵地。为了达成要求,他运用各种运动和部署的手段,配合欺敌的计谋,从他通晓兵法看来,可见得是一位有经验的军官。他带领军队突击重要的城镇锡斯西亚(Siscia),对首府西米乌姆(Sirmium)发起攻击,这些要点都位于御营的后方,期望能打开一条通路越过萨沃河,进入伊利里亚东部各行省。要是他能将对方兵力强大的分遣部队,诱进阿达尼(Adarne)的狭窄通道,就可加以分割后再各个歼灭。

高卢的僭主在整个夏天看来是主宰着战场,君士坦提乌斯的部队倍感困苦而且士气低落。他的名声在世人眼里日趋下降,甚至自贬身价要求签订和平协议,把阿尔卑斯山以外各行省的主权,全部让给谋杀君士坦斯的凶手。能言善辩的菲利普是皇家的使臣,他极力主张这个提议,马格嫩提乌斯的会议和军队都有意愿接受。这位狂妄自大的篡位者,很不谨慎的听从友人的谏言,下令将菲利普当成俘虏囚禁,再不然就当做人质。同时他派遣一位官员前去谴责君士坦提乌斯,说他不够资格统治帝国,用答应赦免他的罪行来侮辱他,条件是要卸下紫袍马上退位。皇帝基于荣誉只能这样回答,他相信自己的理由合乎正义的要求,复仇之神必然给予保护。他非常了解到自己所处的状况极其困难,也不敢表达心中的气愤提出抗议。无论如何,菲利普的谈判没有发生效用,然而他使法兰克人西尔瓦努斯(Sylvanus)这位有名声和功勋的将领下定决心,抛弃马格嫩提乌斯,在墨萨(Mursa)会战前几天,带着大量骑兵投向君士坦提乌斯的阵营。

墨萨这个城市又称埃塞克(Essek),靠着德拉弗河邻近有一个沼泽,是匈牙利的战略要点,现代有一座用船只连接的浮桥,至少有五哩长,所以地位显得更为重要这座有名的大桥是苏莱曼苏丹(Sultan Soliman)在1566年构建,两侧是高塔,用大木块堆起来做支撑,方便他的部队向匈牙利进军。。马格嫩提乌斯挥军指向墨萨,发起突击放火焚烧城门,正要架起云梯攀登城墙,英勇的守备队扑灭火焰。君士坦提乌斯的部队即将来到,使他没有时间继续进行围攻作战。皇帝立即排除妨害运动的唯一障碍,督促军队的主力在附近的山头占领阵地。墨萨四周的战场是一片毫无掩蔽的平原,君士坦提乌斯的会战队形是右翼用德拉弗河做依托,在左翼方面不仅占有地形之利,而且配置优势的骑兵,延伸出去超越马格嫩提乌斯右翼的侧背。双方从早晨开始列阵,大部分时间都在焦急的等待,没有发起攻击。君士坦丁大帝的儿子巡视队伍,用雄辩的言词鼓励官兵英勇作战,退到离战场不远处一所教堂,在这决定胜负的日子里,向他的部将下达命令投入战斗君士坦提乌斯这天与墨萨的阿里乌斯派主教瓦伦斯(Valens)一起祈祷,主教宣称会战一定得胜,使皇帝获得信心。蒂尔蒙特注意到尤里安对君士坦提乌斯在墨萨会战表现的英勇事迹,竟不置一辞,这种沉默的态度,有时就成为最可靠的证据。。他们竭尽所能发挥奋不顾身的精神和训练有素的技巧,确实值得君王的器重,非常明智的从左翼发起行动,整翼骑兵采斜行队列向前运动,以雷霆万钧之势扫过敌军的右侧,对方在措手不及下无法抵挡猛烈的冲锋。西方的罗马部队训练良好,能够很快重新整顿,日耳曼的蛮族部队习性英勇,也要保持令名于不坠。双方的局面稳定下来变成正常的接战行动,这时要靠着掌握特定的关键因素,才能捕捉战机造成态势的逆转,整个会战一直打到深夜才分出胜负(351年9月28日)。

君士坦提乌斯依赖骑兵发挥战力才能获得最后胜利,他的重装骑兵就像一群钢铁铸成的巨人,身上的锁子甲发出耀眼的光芒,用沉重的长矛冲开高卢军团坚强的阵式。等到军团开始败退,第二线轻骑兵分队的运动更为灵活,手执长剑杀进敌军退守所形成的空隙,使得对方大乱无法掌握部队。这时巨大的日耳曼主力几乎毫无掩护,完全暴露在东方弓箭手矢无虚发的火力之下,整个蛮族部队被痛苦和失望所驱策,为了逃命纵身到德拉弗河宽阔的急流。总共有五万四千人被杀,胜利者的战死人数超过战败者按照佐纳拉斯的记载,君士坦提乌斯出战兵力八万人损失三万,马格嫩提乌斯的兵力是三万六千人损失二万四千,有关其他的情节看来也可靠,只是僭主的兵员数量不对,可能是作者或者是抄写者出错。马格嫩提乌斯集结西部帝国全部兵力,包括罗马人和蛮族的部队,不仅强大而且让人畏惧,所以估算至少有十万人。,可以证明作战的情况是何等的坚忍和激烈。

有位古代作者特别提到,帝国的兵力在墨萨会战中消耗极为惨重,尤其是有战斗经验的老兵损失更多,如果不是这样白白牺牲,非但可以用来防卫帝国的边疆,更能赢得对外战争的胜利,增加罗马光荣的名声。虽然有个受到收买的演说家大力抨击,指责僭主在接战开始就抛弃自己的旗帜逃离战场,这种空穴来风的话根本不值得相信。马格嫩提乌斯展现出将领和军人的风范,一直到局面无法挽回而且营地被敌军占领,为了考虑到安全才丢掉皇室的标饰,克服很多困难摆脱轻骑兵的追击,对方始终跟随快速的逃亡行动,从德拉弗河岸纠缠到尤里安?阿尔卑斯山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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