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法的嗣子被放逐,基督教的教士被谋杀或被赶出教堂,阿尔巴尼亚的蛮族从山区被邀请下山。两位最有权势的省长篡夺皇家的纹章和权力,恳求沙普尔给予援助,打开城门让波斯的守备部队进驻。基督教团体在阿尔塔克萨塔(Artaxata)大主教的指导下,向虔诚的君士坦提乌斯求助,这位大主教是启示者圣格列高利(St. Gregory)的后任。经过三年的动乱之后,亚美尼亚王室有位名叫安条克(Antiochus)的官员,成功获得皇帝的委任和支持,拥护提里达特斯的儿子科斯罗伊斯(Chosroes)接位。对于阿尔萨息(Arsaces)家族忠心耿耿的家臣,就用职位和报酬收买,同时宣布大赦,大部分变节的总督都不究过往。罗马从这次事变中只获得表面的虚名,并非实际的利益。科斯罗伊斯是位?有其表的君王,天生懦弱无能,无法胜任战争的烦剧工作,讨厌人际间的交往。他在伊琉塞鲁斯(Eleutherus)河畔的树丛中建造一所宫殿,就从首都退居到那里,从事打猎和弄鹰打发闲暇时光。他为了能让自己过安逸的生活,即使受到再大的羞辱也不以为意,屈从沙普尔所提出的和平条件,每年支付贡金并归还富裕的阿特罗帕提尼(Atropatene)行省。这是提里达特斯穷毕生精力,加上伽勒里乌斯战胜的军队,才从波斯手中割让给亚美尼亚当时的演说家提到这件事只是含糊笼统的暗示一下,亚美尼亚的历史学家叙述非常的详尽,可见两者之间的说法倒是很吻合,?然一般学者重视后者所提供的数据,把前者的颂辞看成可有可无。要是相信摩西的说法,安条克这个名字在前几年出现过,当时他只是一个位阶并不很高的政府官员。。
君士坦提乌斯在位的期间很长,波斯战争(337 A.D.360 A.D.)带来的灾难使东部的行省吃尽苦头。轻装部队不定期的入侵,越过底格里斯河和幼发拉底河,从泰西封(Ctesiphon)的城门直到安条克,不断散布着恐怖和破坏。沙漠里的阿拉伯人也趁火打劫,只是因团体的利益和个人的嗜好有所不同,有的随着自主性很强的酋长,参加沙普尔的部队,还有些部落以无膺置疑的忠诚,为罗马皇帝效命阿米阿努斯很生动的描绘萨拉森人游牧和掠夺的生活,从叙利亚的边界延展到埃及的瀑布。也可以从马尔库斯(Malchus)的冒险事迹中知道,杰罗姆(Jerom, Eusebius Hieronymus,圣徒、西方教会的教父、圣经学者和翻译家)很有趣的提到当时的情况,说是从贝里亚(Beraea)到埃德萨的大道,盗贼多如牛毛。。在战争的重大行动之中,双方的表现都极为英勇,罗马和波斯的部队一共发生九次浴血大战,君士坦提乌斯亲自指挥两次。一般而言当时的状况对罗马不利,但是在辛格拉(Singara)会战(348 A.D.)罗马军队奋不顾身的英勇行动,几乎获得决定性的胜利。沙普尔的大军用三座桥梁渡过底格里斯河前进,辛格拉的守备部队全部撤收下来。波斯人占领靠近希里哈(Hilleh)村附近一处有利的营地,大量兵工辛劳工作,在一天之内环绕营地挖出深壕,堆起高耸的防壁。他那数量极为庞大的军队,当排列成会战队形之际,布满整个河岸和邻近的高地。有一块十二哩长的平原,横亘在两军之间。双方像是等不及开始接战,蛮族轻微抵抗就无秩序的向后逃走,好像是无力阻挡重型军团的实力,也可能要诱使对方疲惫。罗马军顾不得炎热和口渴,穿着厚重铁甲追赶敌军越过平原,列队在营地前掩护撤退的骑兵,也被他们切成数段。君士坦斯也匆忙的跟着追击,想要约束部队的冒险急进,提醒大家快要接近夜晚会很危险,看来已经无法在白天完成任务。部队打仗靠着自己的英勇,并不完全听从指挥官的经验和能力。大家默不作声,就像是喧闹抗议长官的怯懦一样,只是愤怒的冲向前去攻击,把壕沟填上,打破防壁,分散开来进入帐篷里,找水喝来恢复体力,同时也因卖力而有丰硕的收获感到高兴。
智慧过人的沙普尔期盼胜利的时刻即将到来,他的部队大部分都配置在高地,对于前面的退兵只是在旁观望,置之不理。现在趁着暗夜的掩护衔枚急进,同时波斯的弓箭手在营地亮光的引导下,对于没有着上甲胄和四处乱跑的人马,箭矢如雨一般落下。根据可信的史实记载,遭到击败的罗马人死伤惨重,军团逃走的剩余人员也吃尽苦头才能生还。甚至在措辞最温和的颂词中,都承认皇帝的荣誉被不服从命令的士兵所玷辱,对于悲伤的撤退状况就避而不谈。然而后来有个受到收买的演说家,为了破坏君士坦提乌斯的名誉,用非常冷静的态度提到不敢置信的残酷行为,说是对皇室的荣誉是极大的污点,要大家深植在脑海中留给后世子孙来批判。这件惨剧就是沙普尔的儿子在波斯人的营地被俘,不幸的青年是王座的继承人,就是最野蛮的敌人也会产生同情心,结果毫无人性的罗马人先施以鞭笞,再用酷刑折磨,最后当众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