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数据来源有限而且残缺不全,我们还是得到两点结论: 首先,罗马行省的经常收入(时间和环境的差异可以略而不计)不会少于一千五百万或两千万英镑利普修斯(Lipsius, Justus, 1547 ,荷兰学者和政治理论家)算出的岁入是一亿五千万金克朗。他写的书虽然很博学,但也充满过多的想。。其次,如此庞大的税收,对奥古斯都依据稳健原则所建立的政府,足够支付所需的费用。那就是说他的宫廷简单朴实一如议员的家庭,他的军事建设经过计算可用来防卫边疆,既没有激起征战的旺盛企图心,也没有外来侵略的严重顾虑。
纵使这两种结论从表面看好像很有道理,以奥古斯都来说,无论是从语言表达或行动作为上,至少对后面一点认为办不到,也就是说收入不敷支出。在这种状况下,我们很难断定,他到底是罗马世界的国父,还是自由权利的压迫者;他是到底希望解除行省所受的各种不平等待遇,还是要让元老院和骑士阶级陷入赤贫的地步。从他一开始掌握政权,就经常暗示贡金不足,有必要以适当比例对罗马和意大利增加公共负担。在执行这些失去民心的方案的时候,他一直采取谨慎而权衡轻重的步骤,最先是实施关税,接着就是建立消费税,查定罗马公民的个人实际财产,再据以完成税务计划,要知道这些人已经有一百五十年未缴纳各种税金。
其一,像罗马这样伟大的帝国,金融的自然平衡必须逐渐建立。征服者的强权之手拿取行省的财富送到首都,其中大部分再借着商业和技术,用温和的方式回归到勤劳的行省。在奥古斯都和后继诸帝统治下,各种商品均需课税,并且经过一千种不同的路径,进入富庶和奢侈的中心。不论法律怎样表示,付税的人都是罗马的购买者而不是行省商人,税率从商品价值的八分之一到四十分之一不等。假定税率的变化是由政策中不可改变的原则所引导,像奢侈品比必需品要课更高的税,帝国劳动人民生产制造的产品,比从阿拉伯和印度运来的普林尼观察到,印度货物在罗马出售是原价的一百倍,这让我们知道关税的结果。无益但受欢迎的商品,所受的待遇要较宽容。现在仍旧存有一份商品目录,项目很多并不完整,在亚历山大·塞维鲁时代必须纳税的物品有: 肉桂、没药、胡椒、生姜、所有香料、各种宝石(其中以钻石古代不知道钻石切割的技术。价格最昂贵而翡翠最为耀目)、帕提亚和巴比伦的皮革、棉花、生丝和丝织品、黑檀木、象牙以及阉人布绍(Bouchaud)在他的论文中,引用古代《学说汇纂》里的这份目录,然后做非常冗长的评论。。可清楚看到,用来侍候人的柔弱女性化奴隶,他们的用途和价值随着帝国的衰落而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