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马笔下的英雄没有神的行为方式。他懂得他必须尊敬神、尊敬自己的父母以及宙斯所保护的信徒和陌生人。他把勇气和智慧看做男人最重要的美德,并把获得周围人给予的声望和名誉作为最高的奖励。当阿喀琉斯胜利后站在赫克托(Hector)的尸体旁时,他高喊:“死亡!只要宙斯和其他永生的神愿意,我随时可以接受死亡的命运!”死亡是这种光荣行为的终结。当尸体被火化或埋葬后,毫无力量的灵魂就进入地下。这种神性和人性的概念似乎源自于英雄时代。这在思想和实践方向与后来有很大区别,那时又有了神灵、妖魔、戒律和祭拜死者等这些新的概念,虽然荷马在史诗中加入了许多心理的变化以及性格刻画,但是他很可能已经非常忠实地描写了英雄时代的基本信仰。
荷马史诗所描写的文明背后所隐藏的早期宗教信仰是非常难以了解的。在英雄时代,宗教活动因不同社会阶层而异,因不同的爱琴地区而异。虽然荷马诗歌中有关早期宗教活动的了解,但我们没法排除这种可能性:就是类似于奥狄修斯访问地狱这类非英雄主义题材可能是后来才加到英雄史诗中去的。然而我们可以得到一些尝试性的结论。与牲畜有关的“牛眼”和“猫头鹰”等绰号暗示我们,雅典娜女神和赫拉女神在早期的信仰中可能与猫头鹰和牛有关,这种联系从大部分产生于米诺斯和迈锡尼世界的早期希腊神话中可以很容易发现。多多纳的宙斯橡树使我们联想起当时人们对一位化身橡树的神祇的敬拜。从荷马的描写以及人们用牛羊祭祀太阳神赫利俄斯(Helios)的行为,我们推断当时的人是崇拜太阳的。荷马史诗的一篇中人们祭祀赫利俄斯、吉(Ge)和宙斯的行为代表人们祭祀太阳、地球和天空的原始形式。
一些神与特定的地区有关,例如赫拉和阿尔戈斯(Argos)、斯巴达及迈锡尼有关,雅典娜与雅典和特洛伊,波塞冬(Poseidon)与爱琴,赫斐斯托斯(Hephaestus)与利姆诺斯,阿佛洛狄忒(Aphrodite)和塞浦路斯的帕弗斯(Paphus),以及阿瑞斯(Ares)与色雷斯等等。荷马也提及了地方的宗教信徒,例如多多纳信仰宙斯的佩拉斯吉人,这些信徒不洗脚,躺在地上思考神谕。这些表示了荷马史诗中被广泛承认和接受了的神的地区性来源,而宙斯在希腊与奥林帕斯与多多纳以及在特洛德与伊达(Ida)的联系可能说明众神之父可能是由中欧来的入侵民族带来的。一位荷马笔下的英雄的火葬仪式可能包括:焚烧他的武器、供奉头发和礼物、哀悼痛哭、游戏和饮宴。在荷马的诗歌中,这些活动表示了对死者的尊敬,他在当时以前的时期,他们相信应该妥善保存死者的遗体,而死者的灵魂要得到安慰,安慰的形式也许是用陪葬的方式,正如帕特罗克路斯(Patroclus)的葬礼上人们所做的那样。这些风俗告诉我们,像大多数宗教一样,英雄时代的宗教是它早期信仰的综合。英雄时代宗教的人本主义和广泛性特征使它超过青铜器时代的宗教。由于这种宗教的思想精髓具有希腊的特点,它因此证明了希腊民族走出早期铁器时代后的一次思想上的跃进。在所有青铜器时代文明留下的遗产中,英雄史诗无论是从美学角度还是重要性上看都是登峰造极之作。
参考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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