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波普利柯拉与梭伦的评述(1)

1两份传记的比较有的地方发生非常特殊的现象,就是有一位传主成为模仿者,另一位则提供有关的证据。梭伦在与克里苏斯的谈话中,提到他对特卢斯的幸福极为钦佩,我们仔细探讨这段说辞,发现可以用在波普利柯拉身上。就特卢斯的状况来说,无忝所生和死得其所使他成为举世最幸福的人,然而梭伦的诗篇并没有对他的人品极口赞誉,无论是自己子女或官方人士也不认为他值得大事纪念。从波普利柯拉一生的际遇来看,成为罗马名声最为响亮的人物,他的伟大不仅在于拥有的权力而是崇高的德行;自从他逝世以来,六百年的光阴转瞬而过,那些显赫的世家像是波普利柯拉家族(Poplicolae)、梅撒拉家族(Messalae)和华勒流斯家族(Valerii),直到今日还把他视为他们获得荣誉的泉源。此外,虽然特卢斯保住他的阵地,像勇敢的士兵一样奋战到底,还是免不了被敌人所杀。波普利柯拉的运气更好,是他在屠杀敌人,亲眼看到在他指挥下使国家获得胜利。他的荣誉和凯旋带给他一个幸福的结局,梭伦平生的抱负也不过如此。在他的诗篇中用激动的心情反对密涅穆斯(Mimnermus)苟且偷生的观念,他自己用这两句诗:

自古皆有死,莫不饮恨而吞声,叹君之逝也,千秋万载留美名。

当做波普利柯拉的幸福最佳写照。他的逝世不仅让朋友和熟人流出眼泪,整个城市都感到遗憾和忧伤,妇女像是丧失亲人和父兄在痛哭哀泣。梭伦说过:“我拥有的财富因为处理不当而丧失,”因而痛苦就会随之到来。波普利柯拉的家财万贯不仅来得清清白白,而且用来济世救人做许多公益的事情。如果说梭伦是备受称誉的哲人,那么我们认为波普利柯拉当得起“天之骄子”的美称。梭伦所心仪的人物认为在各方面都要十全十美,波普利柯拉已经拥有这些特质,还能运用和享受到生命的终结为止。

第三篇第三章波普利柯拉与梭伦的评述2梭伦如同前面所说对于波普利柯拉获得光荣有所贡献,那么波普利柯拉的作为在于正确的选择,用梭伦当做规范就共和国的制度进行改革,例如减缩过分的权力和担任执政官的职务。实在说,有若干梭伦制定的法律被他转用到罗马,像是增加人民选举官吏的权力,以及允许被定罪的被告有向市民大会上诉的自由,还有就是梭伦设置陪审员的办法。波普利柯拉并没有像梭伦那样设立新的元老院,只是将它的成员增加一倍;谈到司库或财务宫的任命,他的本意是主要的官员虽然不能不理重大的事务,无须将政治和财务全部抓在自己手里,可以避免受到诱惑产生不法的行为。波普利柯拉极其憎恶僭主政治,任何人企图篡夺政权,梭伦的法律是定罪以后加以惩处,波普利柯拉规定可以不经审判处以极刑。梭伦在国家危亡之际被授予绝对的帝王权力,全国同胞都盼望他能接受仍然严辞拒绝,高风亮节千古之下令人赞颂不已;波普利柯拉基于需要虽然接受一个专困在外的指挥职位,但是却将它转变成民选的官员,不轻易运用手上掌握的全部合法权力。我们认为梭伦早在波普利柯拉之前就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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