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菲特计划 (一)(2)

沃伦顿了顿,环视了一下四周,接着举杯说道:“各位朋友,新年伊始,我希望这次聚会能成为我们的星球走向新的方向的崭新起点!祝各位身体健康!下面欢迎大家提问。”

“也祝您身体健康,沃伦,这真是一个让人诅咒的时代!”毫无悬念,有“南方名嘴”之称的特德·特纳第一个站起来发话了。“世人正坐在一个贫困的吊篮里疾驰。”他说,“多年来,我一直在试图警告人们,要注意环境灾难和人口过剩,要提高危机意识。为此,各国都要走出争论,共同对付那些导致危机的敌人。近年来,俄美间做过一些类似削减核武器的事,如今双方的核查官员正在彼此监督对方拆除成千上万颗弹头。彼此敌视会使国与国之间无法合作。或许我们可以彻底克服敌意,共同应对瘟疫、饥荒和自然灾难,共同遏制一切令人恐惧的践踏他国国界的发展态势。上帝知道我将竭尽所能:现在,我既然没有了时代华纳,就会有充裕的时间。”说完便咧嘴一笑,餐桌上更是一片欢声笑语。

保罗·纽曼也举起了酒杯,对特德的祝酒词附议道:“沃伦,您上月发出的邀请令我一阵狂喜,真的,这种感觉从去年放弃赛马以来我从未有过。我完全赞同您的那番关于基金会的谈话。纽曼牌柠檬汁目前做得还不错,这笔钱其实也在用来资助儿童及其家庭,不过只惠及了几千人而已,还没有跨越‘由慈善到正义’的界限——这也是传统的权宜之计和今天的系统工程的分野。因此,我完全赞成您的做法。但我想知道,您和特德是否会做出超出我们能力之外的事……”

“是呀,”索尔·普赖斯喃喃说道。索尔是量贩零售模式的先驱,现已90高龄,是与会嘉宾中年龄最大的一位。他曾被誉为“零售模式之父”,后来被山姆俱乐部模仿了,这迫使他回敬了一句:“我要是戴上安全套就好了。”

保罗脸上闪过那招牌式的笑容。“好呀,索尔,您比大多数四五十岁的男人都有能耐。不过,听我说,索尔,我刚才的意思是说,沃伦和特德正在按地球的标准谈论重大的问题。我完全赞成‘新的方向’的提法,可是地球大得很呐,沃伦。我们是否应该先打扫好自己的房间,然后再谈全球计划呢?”

“我也有同感,”比尔·科斯比说道,“但是‘国家’与‘国际’的界限如今已不再是那么清晰了。不管是谈论和平还是武器控制,谈论我那备受折磨的非洲老家还是世贸组织全球化以及我们主权的丧失,都莫不如此。因此无论提出什么策略,我们都必须记住,这些策略可能会带来全球性的后果。但总体而言,我还是同意保罗的看法:我们应先把力量集中在国内,先集中解决国内的问题。也就是说,要放眼全球,先得改造本土。”

沃伦咂了口可乐。“说得好,比尔。”这正是他要得到的结论,不过他不想自己提出来,而想让他们提出。“其他各位还有什么高见吗?为了解决我国大量存在的政治、经济等方面的各种不平等现象,让我们来制订一个……一个……怎么说呢?对,一个‘改向’计划!各位意下如何?”

大家纷纷点头表示赞成。

“好的,很好。那就让我们进入下一个议程吧:制订指导这项计划的基本原则和最终目标。”

“我这儿有个原则,”乔治·索罗斯说道。乔治是沃伦集团的天才人物,一直坚持不懈地劝导他的富翁朋友们要多一些社会意识。“我们无论积累什么财富,无论采用何种措施或结构,都必须在开放的社团中进行。只有这样,它们才能得到充分的讨论和广泛的应用,才能在征得提供帮助者同意的情况下加以修正。历史告诉我们,善意的要求一旦被捆绑在政治实体或政治文化之上,便不会如愿以偿地发挥作用,有时甚至会擦枪走火,事与愿违。因此,为了拓宽开放社团的全球视野,我已捐资近30亿美元。请相信我,我不是在夸夸其谈,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每一次成功的活动背后,都有无数个基层组织在世界各地呕心沥血,默默奉献。但是到头来,它们却被凌驾一切的全球资本主义与地方政府联手给整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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