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力壮的出租车司机满头大汗帮我把接近半吨重的行李搬下来,我感激涕零地递给他一张钞票:“谢谢啊,不用找了。”
小伙子接过钱,深情地?:“美女,能留个电话吗?”
我看见他脑门儿中央一个“淫”字,断然拒绝:“不好意思,我老公不让我给陌生人留电话。”
小伙子依然一脸深情地向我伸出手:“那你把车钱给齐喽,还差五毛!”
“不好意思没看清……”
生活就是如此现实,面对未婚小姑娘请吃哈根达斯都好说,对待已婚青年妇女硬是连五毛钱也不肯饶。我进城逃荒一样守着五个硕大的箱箱包包,萧条地站在A大北门,望着影影绰绰的教学楼不禁虎目带泪,意气风发地撮唇清啸:“我胡汉三又回……”突然一道阴影倾泻在我身上,高大的校警出现在我面前,礼貌地向我敬了个礼:“胡汉三同学,你堵在大门正中间了!”我只好咽下了后半句,悻悻地把窝挪到角落,等着苏涟率她的大力水手来接我。前方不远就是新生接待处,彩旗招展,每面旗帜下都有几位肌肉发达一脸旧社会的仁兄,被娇小清秀的女生们当老耕牛一样鞭笞着驱来赶去,“突突突”五官冒着青烟帮新生搬运行李。唯独中文系的大红旗帜下没有男性,一群卷高袖子打赤胳膊的莺莺燕燕展示着三角裤……说错了,展示着三角肌,异常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