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扯哩哏儿楞(4)

阎晓从小受到家庭的熏陶,养成了正直勇敢、爱憎分明的品质,在幼儿园时,就有“小大侠”的绰号。上学后,经常“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调皮捣蛋的男同学都惧她三分。“文革”前,父亲转业到一家机械厂当厂长,由于敢抓敢管,得罪了一些人。“文革”中,这些人成了造反派,阎晓的父亲成了他们的批斗对象。一次,父亲高烧不退,母亲想让父亲休息几天。造反派哪管这些,冲进屋子就要揪阎晓的父亲走。只有六岁的阎晓抡起菜刀,立在屋门口吼道:谁要动我爸一根汗毛,我这刀决不留情!阎晓的哥哥弟弟们也拿起炉通条、笤帚,准备与造反派“决一死战”。几个造反派相互瞅瞅,只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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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上午,阎晓去市里参加一个会议,屋里只二舀自己,他从办公室借来几份关于经济形势分析的文件,想再消化一下,没想到,座机一声紧似一声响个不停。二舀连接三个:第一个是找打更老王头儿的,没等二舀说话,对方就知拨错了,说声“他妈的、打错了”。第二个是推销邮品的,醋溜溜的山西口音,背书似的没完没了。二舀不是头一次接这样电话,如果不叫他背完,过不久还会缠你,索性把听筒放下,由他自己玩去。最后是个女士,找阎晓的。出于礼貌,二舀客气地多了一嘴,说阎晓下去了,方便的话可代为转达。对方立马急了:啥叫下去了?哪有像你这样说话的。不等二舀解释,对方一声“讨厌”,挂了。三个电话给二舀整得心情不悦。

午饭后,二舀想换个清静地方,于是,从办公室借来接待室的钥匙,掐着一摞文件准备锁门,此时座机又响了。接还是不接?二舀犹豫着。这几天他大致算了一下,共接了十多个电话,一半与工作无关。不过,这短暂地离开,竟有点惜别之情,萌生出接听的冲动。

“你好,工业局企改一处,请问您找谁?”

“我是国家委王文彬啊,怎么称呼你呀?”

“啊?!是国家委王主任?我李二舀呀……”一听是王文彬,二舀头嗡的一下,八分是受宠若惊,又两分疑惑不解:这么大的官要与谁通电话,得由秘书接通才行呀,今天怎么直接打到处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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