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散文家的于坚

我和于坚见过四次面。其中两次是在去年。去年4月份我们到北京去赴“知识分子”设下的“鸿门宴”(也有人说我们是去“北伐”),有一种并肩作战的感觉。然后是6月在成都,有一个电影方面的会议,我们都应邀前往,这一次像在度假,一起度过了轻松愉快的五天……

我想说我不认识这个人,可已经来不及了,而且没有必要,即使是为了写一篇纯粹评论的话。再加上这是一篇为其散文而写的文字,所以我又多余地知道了他是一位诗人。但如果他不是一味诗人的话,也许我压根儿就不会知道他……

饶舌了!之所以如此饶舌的原因是想提醒大家,我在这里所谈论的不是诗人于坚的散文,而是散文家于坚的作品,他自己也曾在一本书的后记中说过一句话,意思是他的写作没有副产品,“我以为作品就是作品,不存在主副之分。”而在我的介绍中,我将努力把于坚从朋友、诗人的位置推到散文家这把陌生的椅子上来谈。

经由如上的种种调整之后,我们试想散文作者臆见在文坛初现(而不是成名诗人于坚顺带写起了散文),恐怕就不会像如今如今这样死水一潭的沉寂了,是后一种理解把一切变成了儿戏:诗人之于散文的儿戏。再新鲜有力的东西都可以不去正视了。

当于坚以一大组《XX记》正式开进散文领域的时候,懒惰而闲散的中国散文界才第一次有了面向文章本体的变革(实验)意识和举措。还是让我们忘掉这是由一位先锋诗人带来的吧,它仅仅是散文作者于坚的贡献。其实在此之前,于坚已经写出了一本非常漂亮的大散文--就是他后来结集为《棕皮手记》的东西。他可以把诗论写成可读性很强的散文--那又是他对理论文章的一次突破性尝试。从《棕皮手记》到《人间笔记》,于坚因其对散文文本的特殊贡献而成为当代中国最重要的散文家之一。

观念超前使于坚在不同领域显出了他的重要性,但脑中顽强的观念也使他的东西有时失之于单调。他的写作太有目的了,包括他的散文。所以,于坚需要放松,他的“造话”活动不要变得过于井井有条--这就是我为什么更愿意向诸位推荐他即兴的片段式的东西。

谈出意见,我就算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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