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夏初好奇。
今下午没事,我回了趟家,正好赶上对门王大妈家找人看风水。我妈不知道怎么想的,非把人请到我们家也看看,说一定是哪里没摆好,导致我到现在还嫁不出去。
哈哈!叔叔阿姨其实也就是替你着急,要不你好好谈一个结婚吧。 夏初劝着。
算了吧,我现在活得挺自在的,不想给自己找不痛快。 陶陶皱着眉毛,苦大仇深。 那风水先生,进了我们家,先说让把影壁重新修修,说挡着姻缘了。我晕啊,哪儿跟哪儿啊。姑娘我啥都不多,就桃花多。后来看见我,又说,看姑娘其实面若桃花,天庭饱满,本是有福之人,只是前缘不顺而已。不过看姻缘真命天子应该已经快到了,只是我提个醒,你们命里却都是不知惜福之人。所以我奉劝你,务必与明年端午前完成嫁娶之事,错过了此生再无幸福姻缘可言。 陶陶摇头晃脑学地一副算命瞎子样。
云夏初云山雾罩,瞠目结舌,半天才愣愣地问了一句: 准吗?
我他奶奶的就怕他准啊,我可不想结婚!一想老公、孩子这两种生物,我就觉得人生没什么盼头了。
唉,不想结就算了,算命这种事,不信则无。 云夏初劝道。
算了吧,我妈信着呢。老头儿连面相相配的男人都给画出来了。我妈说,赶明就赶快跟我爸去公园那个相亲大会上比着那个找。 陶陶捶着沙发嚷嚷, 我死了算了。你说那老头儿也太不专业了,看风水就看风水呗,还兼职看面相。
看,就是那张该死的画像,我拼死从我妈那儿抢回来的。 陶陶说着递过手里那张纸, 不过我妈说她已经记住了,崩溃!
云夏初搭眼一看,纸上只画了一个人的眉眼,很俊挺的一双眉毛,衬得一双细长的眼睛神采飞扬,但是其余全无,耳鼻口脸都没有。这算什么配面相啊! 哈,就眉毛和眼睛有什么可担心的。长这样的人海了去了。算了吧,那先生可能也就是信口雌黄,骗骗老头儿老太太!
陶陶长吁短叹: 我也希望如此。本来没啥,被他说得心里堵得慌。以后我要慎重对待一切异性,明年端午前拒绝一切艳遇的可能。
唉!我也应该去算算命,看看真命天子出生了没? 云夏初叹着气进了卫生间。
等洗完澡躺在床上,想起艳遇这回事,云夏初就忍不住想起楼下那位,宽肩长腿,薄唇贝齿,倒真是百分百的艳遇对象。想及此,云夏初觉得身体莫名地燥热起来。那人的表情,懒懒的像只晒着太阳的猫一样,带着甜暖湿热的气息,在云夏初的脑海里,清晰又暧昧地反复纠缠。
云夏初心烦意乱地起身,倒了杯冰水一股脑地灌进肚子里,压住那股子邪乎的燥热,云夏初有点沮丧。这年头,回家走错门都能赶上一场活色生香的艳遇,反倒是想遇见正儿八经的结婚对象,怎么就那么难?
自怨自艾地胡思乱想了半天,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周一是钱助理生日,邀请了公司一干同事去朝外钱柜K歌。
云夏初本是五音不全的主儿,但却难辞钱助理的盛情,于是下班后也就跟随大军浩浩荡荡地去了。
KTV门口,一位个头中等、身材稍偏胖的男士看见钱助理和云夏初一行从出租车里下来,连忙迎了上来,白白胖胖的一张脸,圆头鼻子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看起来是个随和斯文的人。钱助理笑着跟云夏初介绍: 我表哥,陈启航,经济学博士,你有什么理财投资的问题尽可找他。
云夏初客气地微笑着与陈启航打招呼。
九点半,云夏初见一群麦霸并无尽兴之意,于是侧身凑到钱助理耳边说: 钱悦,我有点事先走了,你们接着玩。
钱助理一边点头应着一边起身拉上陈启航,三人出了包间。钱助理说: 夏初,不早了,就让我表哥送你吧,我也好放心。
云夏初本欲客气地谢绝,却瞥见钱助理一边偷偷地向陈启航使眼色,一边把陈启航和云夏初推着往外走,陈启航则是一脸和蔼可亲的笑。她当下也就明白了钱助理的意思。云夏初一来不好拂钱助理的好意,二来所幸对此人印象尚可,缘分也不一定怎么来,有个机会总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