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孩做家教的兼职。虽然离学校远了一点儿，每天坐公车来回大约需要两个小时，但报酬相当可观，是Z大附近家教报酬的三倍，算起来多跑这一点儿路还是很划得来的。他告诉可儿，“现在有三个学生一起上课，上午教两小时新内容，中午在主人家吃饭休息，下午辅导两小时作业。”
“学生越多，报酬应该越高吧？”
“对。”徐光宗笑，“你永远最关心实质性的问题。”
“那当然，”可儿闭目养神，“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徐光宗看看可儿手中的公文包，“你去市区有什么事？”
“谈合作条件，签合同。”
“大概什么时候能结束？”
“十一点的样子吧。”
徐光宗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可儿到达鲜奶公司时，负责接待她的人已经等在那儿，是一位姓张的副总。这让她觉得很意外，以往都是业务经理负责洽谈，她还是第一次和这个公司的高层领导接触。
张总客气地招呼，“你好，早就想见见你这位传说中的学生创业者。”
可儿微笑着大方地回应，“能见到您，我感到很荣幸。”
客套话后，大家开始谈正事。对方开出的合作条件尚在可儿能接受的范围内，合同签订过程很顺利，几乎没费什么周折。办完正事，气氛轻松了许多，张总招待可儿用茶点，貌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你今年几岁了？”
“十九岁，”可儿笑，“不像吗？”
“该怎么说呢，”张总思忖了一下，说，“外貌确实是十八九岁的样子，眼神和言谈却远比这个年龄成熟。我有一个女儿，只比你小两岁，但没有你一半的能力和明白事理。”
可儿端起茶壶为张总斟满一杯红茶，微笑着说：“能保持与自己年龄相符合的纯真是一种幸福，您的女儿有一个好爸爸。”
张总笑着连连点头，“你很会说话，让人听了想不开心都难。”喝下一杯茶，他正色地问，“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公司？”
可儿吃惊不小，“我还有三年才大学毕业。”
“我知道，现在是希望能先把你预定下来。”张总说，“在你读大学期间，我们会一直合作下去，大学毕业后，欢迎你加入我们公司，待遇方面有什么要求，你可以提出来。”
可儿乐了，“这也可以预定？”
“你是一个人才，或许目前还差些火候，但假以时日，你会是一个很出色的人才。是人才就要趁早预定下来，不然会被别的公司给抢走。”
虽然可儿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人才，可被人夸奖总是一件开心的事，她喜笑颜开地说：“谢谢夸奖，您的话给了我不少信心。”
张总笑，“我只是就事论事。如果没有你的提醒，我们几乎忽略了大学生这块儿市场，也正是因为你，我们公司不费一兵一卒就占据了Z大这片市场。你很聪明，懂得借用学工处的资源，使得其他竞争对手没办法进入这片市场。”
可儿茫然，“我当时没有想到这么多。”
张总赞赏，“怀才而锋芒不露，以你的年龄能做到这一点儿已经很难得。”
可儿无语了。她当时的想法确确实实没有达到他所认为的深度，只想着该怎么办才能多挣钱。不知道如果张总了解到她当时的想法只有这么肤浅后，是否会大失所望。
张总亲自送可儿出门。在公司大门口，可儿意外地看见徐光宗，“咦，你怎么来了？”
“我是特意来接你的。”徐光宗迎上前，对着张总礼貌地颔首示意。
看了徐光宗一眼，张总若有所思，对可儿说：“我刚才的提议，你回去再好好考虑一下。如果你是因为不想和男朋友分开的话，我们公司可以两个人一并接纳，并为你们解决落户问题。”
北京的户籍并不好入，这的确是一个很有诱惑力的条件，可儿却只觉得莫名其妙。她看看徐光宗，再看看张总，总算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她涨红了脸，急急忙忙地解释：“您、您别误会了，他、他是我的同学。”
张总哈哈大笑，她这样的神情才显出几分与她年龄相符的稚气，毕竟只是一个十九岁的孩子！
听明白徐光宗特意来接她的目的，可儿几乎想抱住脑袋呻吟，“你不会吧？”中午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