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零点半左右,有人告诉我马上就要宣布芬奇利的投票结果了,让我与其他候选人一起同唱票员到台上就座。如果是别人参选一个有把握获胜的席位,并且知道保守党在全国也会获胜,他可能非常自信,甚至会有点自鸣得意,但是我却不会这样。在我的整个政治生涯里,无论是出于第六感觉——谁知道呢?——还是只出于迷信,反正我总是把这种心态与灾难即将降临联系在一起。所以此时,我站在丹尼斯旁边,脸上带着惯常的微笑,尽量不让内心的感觉表露出来。
唱票员开始宣布结果了:“迪金斯·埃里克·彼得罗:一万三千四百三十七票(工党欢呼)”。“斯彭斯·亨利·伊万:一万二千七百零一票(自由党欢呼)。”最后轮到我们了:“撒切尔·玛格丽特·希尔达:两万九千六百九十七票。”我大功告成了——而且不是以微弱优势取胜,而是比第二名多得了一万六千二百六十张选票,比我的前任也多了将近三千五百票。保守党人也发出了欢呼声,但是与自由党人或者社会主义者相比,我们的欢呼总是更加克制。我发表了一个简短的演讲,表示接受这一选举结果,同时也感谢我们所有出色的支持者。丹尼斯热烈地拥抱了我,然后我就走下了主席台——我现在已经是芬奇利的当选议员了。
就在当选为芬奇利的候选人之后不久,我曾不经意地对我的双胞胎子女说,一旦我当了议员,他们俩就可以到下院的阳台上去喝茶了。从那时起,他们就有了这样一个简单请求:“你还不是议员吗,妈妈?那还要等好长时间呢。”我也有这种感觉,对我来说,后面的路还很长。但是,我现在知道就在几周之内,我就可以坐在下院的绿色皮椅上了。
我迈出了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