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没有人愿意提起,忘记越干净越好。
柳念走出那幢红顶洋房,他们也就下定决心要把她遗忘。
她去找他,那个喜欢她红痣的男人。他畏缩在破沙发上,手里的烟燃过了头。他说:“事情闹大了,该停止了。
是的,他是害怕的。她不懂得恐惧是因为她的年幼,他要承担的并非她能理解。她毫无胜算地求他跟她走,他笑容凄楚,他说:“是你想错了,我对你是长辈对小辈的关怀,我只是你的钢琴老师。”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以为他没有当她是个孩子,她咬破嘴唇说她已经16岁。
他关上房门,她在楼道里号啕大哭,整层楼的人出来看她,他的门仍然紧闭。她去敲打那薄薄的门板,那些人以为她是他犯了错来求他原谅的女学生,事实上,她真的只是个犯了错误的女学生,一个低级的错误。
与“前途”和“命运”相比,“爱情”本就是个低级的词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