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注视着黑板上的高考倒计时,叹了几口气。同学们都不乐意去管顾你,你就把目光对着我。我只好陪你叹上个一两口,你愈发哀愁地又叹了一口。
整个教室好像只有我和你还活着,还有几口气,搞得我也哀愁起来。
你问我:“喂,打算上哪里接受高等教育啊?北大的校长给你打电话了吧,他们不是为你特设了‘抬杠系’吗?肯定免试录取你啊。妈的,你小子,抬杠这绝活还不是老娘一手调教的。”
我说:“人家北大说了,聘请您当‘抬杠’专业的教授,以后还得麻烦您多栽培我。”
“客气,客气!”
“应该,应该!”
正寒暄中,班长一颗粉笔头扔到我脑门,警告着我们:“安静,安静!”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得到了班主任的真传,每扔每中,在抽屉里备下了一盒的粉笔头,专门对付我们这样的败类。
你朝他砸去本书,你说:“四眼田鸡,有本事把你那武器朝我扔过来啊,净欺负弱小!”
他双手夹住你砸过去的书,说道:“呵呵,你再练几年吧。我倒想修理你,但好男不跟女斗,我懒得与你计较。”
他把书抛向你的课桌,它稳稳地下降在桌面上。
你嘴角浮上一丝微笑,沉沉地说:“有劳!”
他加大了分贝:“闭嘴!”
整个高中时代能和你较量几番,又胜多输少的,就是这位班长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