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念的经2

有兴趣知道我这个混混出生在什么样的家庭里吗?我可不想提,可这又不得不提,我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我也是爹生娘养的。

这是一个我想起来都要呕吐的家,而我们都没有权利来选择出生在哪个家庭。我身边的女人,几乎都长着婊子的模样,有的还真的就是婊子。包括我妈,我三姐,我两个嫂子。婊子和混混,倒也和谐。

我爸是修自行车的,还是个残疾人,我妈是擦皮鞋兼职修鞋子的,都是劳动阶级,他们喜欢人家说他们是手艺人。总的来说,我还算是出生在一个手艺人家庭里。

我妈年老时才去学的擦皮鞋,玩上了师生恋。她自以为是被恋被爱,其实是被玩被弄。在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损失后,还搭上了300元学费,据说是打了折的,她还买过一条中档香烟送师傅———那满嘴黄牙的糟老头,够我爸买五条劣质烟的。

她挨了我爸数顿猛抽,受儿女频频冷眼,遭儿媳辱骂唾弃,连两个孙子也拿玩具枪要击毙不要脸的奶奶。

这是她嫁给我爸之后的人生又一重挫,两挫就挫得她老态毕露,白发丛生。出生在这穷巷子,又嫁给一个穷小子,而且没有远见地为那小子狂生孩子,生了一个又一个,凑成了一桌麻将。但四个子女从没有一起玩过麻将,玩不起!

张嘴吃饭时,四人都能边把饭吞进去边把脏话吐出来,动不动挥拳头扔碗筷。若打起麻将来,是有输赢的,输的难免眼红赢的,只消几句恶语,桌子一掀,还麻将,简直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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