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爱情在左,友情在右(13)

“反正一中也就那样了,就别讨论我了!”我说。

“目前云作还没有什么特别罪恶的行为。仅仅是对我们老师心怀不轨而已。就是教语文的缑瑜。长得只能算是一般好看,谁知道云作怎么那么迷她?”

“忽悠,接着忽悠!缑瑜比我大不了几岁,玩儿得不错,什么轨不轨的!”

“你不承认我们也没办法,行了,挺晚的了,大家吃完赶紧回去吧,云作,今天我要回家了,我爸妈在家等我,我不去你家住了。”

此时已经立秋,加上下雨,风吹在脸上有一股潮湿的冷。其实我还在想秦璎的事,我们错过了太多,以至于无法弥补。小时候妈常跟我说学生不能早恋,还举出一系列的壮烈事例以强调早恋的危害。记得看过一篇青春作文,上面写道:恋爱只有“有”或“没有”,没有早晚之分。该到的时候,它怎么也不会拖。我看后感动了好几个星期。

一阵风袭来,我打了个寒战。我在犹豫是不是应该再和秦璎说点什么。我想起东韧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人有时候是要偏激一点地相信自己的观点,否则摇来摇去,很累。”现在的我像是又回到了襁褓中,迷茫地哭泣。

东韧待了两天半就匆匆地走了。我心里惆怅。东韧为了他的前途而奔波于省城一中。毕业了一定前途无量。到时候我是不是也能和东韧一道步入大学的殿堂?以我现在的成绩,到时候我们一定天壤之别。再说是密不可分的朋友也经不住阶级的差距。就像是迅哥和润土。东韧这次回来有一点变化,他的眼神不再泛光,说话瞻前顾后,畏首畏尾,像是真的变成了好学生。越是好的学校,越能塑造大众化的人才。

或许是大家都在成熟稳重,而我却没有变化。

19

开学后,我依然活跃在那个孤立的人群中,依然是晴伦教在班里横行。我觉得刺激,看看那些好学生敬畏的眼神,看他们胆怯地窝藏的自己的身体,我感到了一股从未感觉过的伟大。我甚至说,我要打下一个大大的疆土!

畅宛撒娇地晃着我的胳膊:“云作,我要入晴伦教,加我一个吧。”

“呵呵,好啊。不过,你要先交入会费,给每位长老上贡十块吧。”

“敲诈!哎呀,你就加我一个吧。还是垣斐然推荐的我呢!我一定会为晴伦教做贡献!”

“那好吧,你先写入教申请书吧,我看看写得深不深刻。然后决定是否批准。”

“这么麻烦?那好吧。我去写。”

一会儿,畅宛的申请书传过来了。我看了看,果然是好学生,写得入教动机一条比一条教条。我对畅宛说:“不行,你的这个太循规蹈矩,晴伦教没这么多的条条杠杠。重写。”

“云作,好云作,还要重写?您饶了我吧,”

“不行,咱们晴伦教的人都要谦虚谨慎!回去赶快写吧!”

“啊?真麻烦。”

“云作,算了,你就让畅宛入教吧。”我一看,是垣斐然帮她说情。垣斐然是我在四班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碍于面子,我同意了。畅宛欢天喜地。后来我拉着垣斐然说,我对畅宛一而再,再而三地刁难是给班委一个下马威,让她入了晴伦教不要再有班委的身份。垣斐然点点头。

“云作,我应该担任什么职务?”畅宛问。

“你?职务?呵呵,太看得起你了吧,你先当一段时间的小兵再说!”

“啊?我听说劲风堂还有一个副堂主的空缺,是不是让我过去?”

“想得美!没门儿!”

畅宛入教后,事端不断,她总是先戳弄别人,等着别人开始反击了,她又跑到班里大喊有人欺侮晴伦教教徒。我当众跟畅宛说过不要挑起事端,否则,久而久之,晴伦教会渐渐失去人心,无立足之地。她每次听得特恭敬,一转脸就忘。

这次,她单枪匹马挑衅“三K党”。她扬言晴伦教灭“三K党”用不了三分钟。“三K党”恼羞成怒扣住了她,并要教主来赔礼道歉。我想,大不了说两句软话,放了畅宛算没事。

我估计晟雎还在记恨着上次的“豪华N人飙”,他说:“知道你们晴伦教讲义气,你要是想带走畅宛,你必须立刻解散晴伦教!”然后畅宛不知疲惫地看着我喊:“教主,救救我啊!”

“解散晴伦教?呵呵。”我转身进班,召集晴伦教所有英勇善战之士:“今天‘三K党’扣了我们的教徒,怎么办?”

众教徒犹如恶狼扑食,疯一般压制住对方。三十秒后,最顽强的晟雎投降。

我拍拍晟雎的肩膀:“其实,我们不是真的和你们作对。以后什么事也没有了,反正‘三K党’也被灭了。”

晟雎算是能屈能伸,笑着说:“是是是。”

可能最得意的是畅宛。我走过去:“畅宛,鉴于你入教的不长,却给晴伦教惹了太多的祸端,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晴伦教的教徒。我给你特殊待遇,晴伦教的兄弟,从今天开始,不会对你过街喊打的!”

“我错了,我会好好在晴伦教表现的!”

“你没错,我错了行不行?你以后就不再是晴伦教的人了。后会无期!”

“云作,我错了,求你了!”畅宛玩笑地晃着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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