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决心活出个样儿给云作看看,我秦璎也是很坚强的,不是什么花瓶!
我每天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成绩逐步提高!算是对我的安慰。
那天在路上看见云作背着一个漂亮女孩,感到很震惊!我特气愤地瞪了云作一眼!我的初恋男友现在和别的女孩这么亲热,我心里不好受。
中考前,班里有关云作和那个女孩的绯闻也天花乱坠。有一段时间,真的恨云作!
我的笑容就这么销声匿迹了。中考的时候,天让我又和云作在一起。可这却是上天给我的一次严重的惩罚,毁灭性的。
爸爸说,今年中考形势严峻,不能帮别人投机取巧,否则就是对自己的残酷!我也觉得那是我辛苦付出了两三个月汗水换来的一次机会,不能让给别人。之前我不是还发过誓,要活出个样儿给云作看看么?
可面对的毕竟是云作啊!
云作也就靠我最后一场。说实话,我那场考试确实害了云作,一切动作都是鬼使神差。又是遮遮掩掩,又是传错答案。本来我的成绩没考那么高,有一部分分是爸爸后来请一些中招办的人喝酒喝出来的。但我知道云作肯定不信,他会认为是我咬牙切齿地害了他。
我想,云作恨我是应该的。在初恋的感情和光明的前途中,我选择了后者。不知什么时候,我发现在这个时代,什么东西上都会有个日期,凤梨罐头会过期,龙井茶叶会过期,甚至连面巾纸都会过期,我不知道到底什么不会过期。感情么?
那个暑假,我考上了秋水一高但却把自己封闭在屋子里。我哭了,云作,对不起呀,我真的觉得对不起你,我也不想这样的。
想想整个初中,我都是那么幼稚,而且,我现在真的很理解一些人嘲笑恋爱中女孩的智商。
上了高中,我每次看到云作,眼珠都是那么疲惫。
现在想明白了,也许世界上真的有一种东西,在你拥有的时候其实已经失去了,喜欢,并不一定要靠近。
所谓的快乐,留在了曾经并肩的地方,疼痛,来得恍如隔世。我告诉自己,不哭,我要忍住,因为曾经有那么一秒钟,我是他生命的全部……
云作,我也累了。所以,我把我自己剖析给你看,以后我们到底怎样沦落,到底谁欠谁的,都随便吧。我要继续我那已经麻木了的生活。也许会在忘掉你之后再找个男朋友。
你给我的一天的温柔,换来我三百六十四天的回忆……
我会留着我们曾经的沙漏,想你的时候品茗我们一错再错的曾经……
18
看完秦璎的独白,我的感情不知飘到哪里。闭上眼,看见的是让人心碎的桃花花瓣的凋谢。一阵风过,卷起花瓣,操纵她们在苍穹下跳完最后一支舞曲,然后雨一般的零落残骸……
秦璎的信像是平静了太久的海,在这一天突然躁动起来,给原本寂寞的心情掀起了巨大的波澜,久久不能停下蔓延的脚步。
我单击了“删除”。秦璎,这封信存在我的心里了。
恨不恨的都已成过去,再计较有什么意思。
天黑了,雨停了。我们一干人等,凑在一起吃火锅。
“东韧,省城一中的美眉多吧,你多幸福啊!哈哈”霁林似乎已经习惯了开口先谈女人,这个切入点引起了在座的广泛的共鸣。
“我不是跟你说了么!省城一中全是恐龙活化石,进化得最快的也是黑猩猩。我这次回来倒是觉得子言特漂亮,以前总觉得子言是一男的,今天是看清她的庐山真面目了。”把子言说得很不自在。
“霁林是活得特舒坦,仙儿似的。周围总不缺女人。”大智也是开口闭口的女人。听得像是初三八班坠入到什么不测的深渊。以前听人说,一高是考场,二高是情场,三高是打场,四高是牧场,艺术高中是市场。以前我们一同学现在在艺术高中,看他眼神都是憔悴的,跟我们在一起说话很自卑。其实牧场和市场的学生首先就已经先放弃自己了。霁林现在常说的一句话很讽刺:想当年我也是好孩子。
“对了!你们不知道,有个初中的女孩,我追得好辛苦!”
“初中的?”东韧问。
“六中的,我在网上认识的女孩,我花了三天的时间才追上她。”霁林很痛苦地比画。
“操!”子言想摔筷子,“妈的说点别的!霁林,你他妈的别刺激我!信不信我为女同胞除了你这祸害!”
“姐姐我错了。不过我和她没多长时间就散了。估计有一个多星期。”
“算了,就让霁林胡喷吧。我给你们说点好玩儿的。我们学校高二有一女孩子长得特不错,校花。我后面的孩子跟我说,如果我能和那女孩说上两次话,他叫我一个星期的哥。” 东韧喝了口水继续说,“我后来就发现那姐姐每天下午去图书馆。于是我伺机守候,终于有一天我看见她,就上前找她借高一下半学期的数学书看。她同意了,说第二天让我去他们班拿。再后来我后面的孩子真的叫了我一个星期的哥。他一见我都是‘东韧哥哥好’,真有意思。没办法,个人魅力强!”
“东韧,说句不好听的,你撒泡尿照照看。哈哈。”子言说,像是报了刚才的哑口之仇。
“女人无所谓多兮,七八足以!”霁林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