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较不待见你。”我对他重色轻友的人品表示鄙视:“不去了,你们玩吧。”
季风还在桌上挨个儿啤酒罐晃,发现是空的就捏瘪,最后桌上的全瘪了,问我冰箱还有没有。通常他主动要酒那就是高了,非得要喝睡着才罢休。我去阳台找酒,心惊地看见黑群半个身子挂在敞开的窗子上看外面放炮,还很天真地不时“哇噢”一声,我连忙小心翼翼把他叫过来,生怕他折下去。我们家可是四楼,不会轻功的话掉下去挺疼的。季风在客厅喊:“还有没有啊?”
我应着他,抱着仅剩的几厅啤酒,把黑群拉进来,随手锁了阳台的门。
“老黑,你还喝不喝了?”
黑群连连摇头,用手抓菜吃。
“家,你陪我喝吧。”
“好。”陪他喝,反正长夜漫漫,瞅架势这俩人儿是要跟我这儿住下了。喝了两罐,我向季风指指沙发上酒劲儿上来欲睡的黑群,季风闷声把他拖到小藻的床上,回来接着灌自己。满桌子的菜放着,季风搓着花生米的红衣有一粒没一粒地吃。骂了会儿无聊的晚会,遥控器按一圈,我呷着啤酒光明正大地观察他,断定他有怪心事。
别的不敢说,对季风我还是有一定了解的。虽然不是女朋友,但从大学起,我一直自愿履行着除亲密接触以外的包括洗床单刷球鞋抄笔记管钱包陪喝酒聊天上街买衣服等等一切女朋友的义务,只是,他心上沉淀了一个名字,我没法再靠近。
也许我达不到境界,传说中爱到不能自爱的那种境界。小藻儿能达到。
藻儿说:我不管他心里那个人是谁,我看不着他的心,但我能看着他的两条胳膊抱的人是我。他肯在我身边就行,哪怕和我做爱时他喊的是别人,我也会高潮。
也许,身体的反应才是最直接的。
是以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