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他是说,他才是正牌新郎吗?问题是,一个“板凳”怎么能进当朝一品大员拜天地的现场?
我只能推测,他从一开始就是有预谋地跟着我。
后背的寒毛一根根地竖起来,这场婚姻的背后有多少阴谋和陷阱?我为什么会什么都忘了?
头一次,我对纪家产生了不信任的感觉。她们识得第一次睁眼之前的我,难道我真是因为穿越而失忆的吗?
一个又一个问题在脑子里飞舞,叫嚣着要撬开我的脑壳。
门吱扭扭地响了,这回进来的是新郎。
屋里霎时安静下来,我看见一堆不认识的面孔,其中一个穿着大红的新郎服。每一张脸上都挂着惊愕的表情,视线的集中地,应该是我吧?
“对不起,太热了!”我的脸能煮熟鸡蛋。怎么就忘了把盖头盖回去呢?低头,伸手,盖好盖头,深吸一口气,端正地坐在那里。
神啊,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呵呵,礼部尚书的女儿果然知书达理!”又是那个轻佻的声音。
在陌生的地方要与人为善,人家打你的左脸,你就笑呵呵地递右脸,只当自己没有脸。
“杨四,不要胡说!”这个声音低沉有力,充满了威严,大概就是新郎了。
一根秤杆挑落盖头,我抬头看了一眼那个男人,怎么说呢?很典型的武将脸,棱角分明,皮肤黑红。我的视线在那双丹凤眼上停留了片刻,垂下了头。太秀气的一双眼睛,在这张武将脸上,秀气得让我害怕。
他一定有绝好的耐性!
交杯酒,早生贵子,一套程序唱完,他低头吻了吻我的脸:“我明晚过来。”
声音里透着不知名的暧昧,我的脸一定红透了。
人如潮水,来得快去得也快。丫鬟剪短灯芯,屋里暗了下来。“请纪夫人安歇。”
纪夫人?我的另一个身份鉴证。如果有一天我回到原来的时代,那么现在这个身份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摸着簇新而冰凉的被褥,耳边仿佛还有那声火热的许诺,这就是我今后的生活吗?
“想他了?”拿剑的男人蹿了出来,怒气冲冲。伸手擦了擦我的脸,啐了一声:“呸!不要脸!”
脸颊这回是火辣辣地疼。这个莽汉子,简直就是土匪!不分青红皂白地闯进来,用剑挑掉盖头,还莫名其妙地拐人!现在,又没头没脑地生气。新郎新娘亲热本来就是天经地义,你掺和什么!
隔壁传来男女的呻吟,我轻轻地向旁边坐了坐。他显然也是坐立不安,伸头向外面看了看,低声说道:“你记住,后天晚上我过来接你,你要是让杨不愁碰你一根寒毛——”他晃了晃手里的剑,森森寒光把他白净的脸衬得有些狰狞,我才发现其实这个人的面相不是特别凶。
“我就宰了你!”他的牙齿雪白雪白的,让我想起狼或者狗,忙不迭地点头。
然后,他轻轻地走出去。外面有丫鬟和仆人低声说话的声音,还有远处酒宴中人们大声呼喝的声音。难怪他不肯带我走,原来只是带不走而已。
隔壁的呻吟声响了很久,看来这个杨不愁身体不错,上官飞花从开始的哭泣已经变成了享受。我知道自己是过来人,因为这些东西我一听就明白,两股间有了反应。难道这就是故意做成不隔音的原因,生理和心理同时破处?
叹口气,我轻轻地放下帐子。跟谁走无所谓,他们有很多麻烦,我只要解决好自己的就行了。
闭上眼,松开裙带,手轻轻地探进去。花蕊处已是一片泛滥,我的眼前浮现出一双美丽的丹凤眼,好像他的手就在我的身上滑动着。
花丛异常地敏感,轻轻地抚摸几下,便是全身不住地痉挛。紧紧咬住嘴唇,阻止急于出口的吟哦,任酥麻的感觉爬遍全身,将我拖至高台,然后重重抛下……
呼!
即使戴起面具做人,总要有些时候可以放松吧?比如性,比如床,比如一个狭小的空间,比如一段短暂的失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