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我失去了阿姐,也失去了我的初吻。
那个吻发生得太过突然,我梨花带雨的刹那,他怔怔地望着我,就在泪珠划过我的唇线将落未落之时,他一低头便唆上了那两片嫣红。我极度惊讶,却没有反抗。相反的,心里有丝淡淡的甜慢慢回转入口中。模糊之中依稀记得,我的泪水沾湿了他的前襟,他只是紧紧地拥着我在大殿前冰冷的地上盘腿坐了一夜,我就这么静静地躺在他的怀中慢慢睡去。
天亮时,家里人在观音庙里找到我,他已经不在我的身边。可我隐约中知道,他一直在我的周围守卫着,直到我被家里人带回去为止。事后我再回想起那晚的每个细节,想为那天自己的所作所为找个合理的解释。人在极度脆弱的时候,往往会以一种不理智的心态对任何一个表示关怀的倾诉对象产生依赖和信任,不是吗?
那一夜之后,我突然长大了,我牢牢地记得他对我说的那句话:“舍得舍得,有舍有得。”要得到自己想要的,必须得放弃一些东西。可是我心里一直更好奇地想知道,他对于我另一个关于值得与否的问题究竟会给出一个什么样的答案呢?
我再次抬眼看了一下门外的那个身影,心中不禁疑惑为什么门外冰冷的雨丝会飘进我的眼中。
眼皮渐渐地耷拉下来,即将入梦乡之际,朦胧中感觉到身边的男人正用他纤长的手指轻轻地划过我的眉眼轮廓,只听他淡淡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说了一句让我莫名感到百感交集的话。
“你要是不姓司徒那该多好。”
可惜,我叫司徒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