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赶回来了,你醉成这样,能不回来吗!”方睿智在旁边帮着睿慈说话,我听了前后还是连贯不起来。
我记得喝酒,也记得衣服绷开,记得那个男的。可那男的呢?难道占我便宜了?!
我慌乱地在被子里偷偷摸,没有异样的感觉,就是胃不舒服,依然有些头疼而已。方家姐俩儿看我的狼狈样,都在那儿笑。
我想冲她们大喊我没有酒后乱性,没有一夜情。可我说话不硬气,我想不起和那男人后来究竟怎么样了。我心口怦怦地跳,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衣服是我给你换的,臭丫头,别瞎想了。”方睿智今天特别爱戳我的脑袋。今天所有人都爱戳我,那男人也戳过。今天可是我生日,她们一点儿也不顾及我的感受!
我刚平复一些,方睿慈又扔了个炸弹过来,“若若,大哥送你来的,给我们打电话说你醉了,你的手机还没电了。”
“大哥?”我没有大哥,我大哥是希曼,可妈妈没生出来。方睿慈也没有大哥,只有个姐姐,就在我面前。
“什么大哥?”
睿智又要动手,我怕得缩进被子里,想不出什么大哥级的人物,头又开始抽疼得厉害。
“我大哥啊。”方睿慈的声音很遥远,掀开被子的一角对着我笑,“我大伯啊。”
我连方睿慈的老公叫什么都记不住,找牌子的时候发了半天呆,我怎么会记得她什么大伯子。
“大哥人好吧?”
“谁?”我酒没全醒,被问懵了。
“正奕的大堂哥啊!”方家姐妹对我的领悟力感到失望,方睿智把被子全掀开了,不允许我继续在里面缩头缩脑。
“谁?”我觉得正奕两个字听着耳熟,一时又想不起来。好在方妈妈回来了,手里端着托盘,里面放着吃的。我觉得自己饿了,瞟了一眼窗外,天都黑了。
“我老公杨正奕的堂哥。”在读女博士要狮吼了,我依然只顾着方妈妈的托盘,想吃完了马上冲个澡回家。今天是我生日,我得回家庆祝,吃个蛋糕,再跟爸爸妈妈一起吹二十七根蜡烛。
托盘摆在床上,我拿起小勺刚要喝汤,方睿智凑过来很严肃地问:“若若,杨宪奕,怎么不记得了呢,就是我要给你介绍的那个对象……”
“啊?”我早把相亲这事忘了,正在考虑方睿慈的大伯。他没给我换衣服就应该没有犯坏,是个正人君子。而且他将睿慈她们找来照顾我,应该算宅心仁厚。我想放心吃完这餐饭,再找个机会委婉地谢谢这个人。
“听见没有啊?”
“嗯……”我喝着汤,味道特别好,温暖了胃部,舒服了不少。点头嗯了几下,没拿睿智的话当回事。我不想回应相亲的事,今天我不在状态呢。
但显然,今天有些人就想趁着我生日削我阳寿。
我刚把热乎乎的馄饨送进嘴里,在读女博士方睿慈就凑过来大声宣布,“若若,杨宪奕就是我大伯,他明晚想约你!”
我只感觉后脑像挨了闷棍,汤呛在嗓子眼,连着馄饨皮儿一起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