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不能回避的一个话题是“超级女声”,很多人在网络媒体上看到我支持张靓颖。其实作为公众人物,在这样一个热点事件上公开个人立场,是有一定风险的,那意味着得罪其他“超女”的FANS,甚至连我妹妹也骂我“脑子坏了”。不过没办法,我就是这样一个人。
首先我认为她的唱功最好,而且,特别喜欢她演唱的那些曲目以及她唱歌的风格。其实,我在音乐方面的评论不算数,因为我是圈外人,是外行。正因为如此,我可以随便表达自己的喜好。如果是评论一下足球界或者体育界的人物,我说话就要小心一些了,因为有人会把我当做所谓的“权威”。
此外,要说渊源,我与她还真有一段偶遇:2004年夏天,中国举办亚洲杯足球赛,除了北京,还有成都、重庆和济南四个赛区,中央电视台要转播各个赛区的比赛。这些赛区为承办比赛付出了很大的努力,为了体现对各个赛区组织工作的重视和回报,加上各个赛区市政府出面要求,中央电视台必须派人去现场解说。因此,尽管亚洲杯期间我在感冒发烧,还是带病去了成都和重庆做现场解说。
在成都那天晚上,我解说了一场精彩的比赛,还与当地几个朋友见了面。后来,朋友们推荐我去一个颇有名气的酒吧,名叫“音乐房子”。他们说那里有一位特别的女孩子唱歌很好,而且我一定会喜欢上她的歌。
我们到酒吧时里坐满了人,有些朋友认出我,过来招呼,愉快地干杯。过了一会儿,忽然安静了,有一个个子不高,胖呼呼的,身穿黑色T恤和牛仔裤,头发随意扎起,素面朝天的女孩子站在话筒面前。然后,她开始唱歌。
从她唱出第一句起,我就震住了。虽然我不懂音乐,也不是音乐专业人士,甚至连简谱都不识,但我曾与流行音乐的很多著名歌手、天王天后们一起K过歌,“没吃过猪肉见过猪跑”,近距离听过许多高手的现场演唱。所以我相信自己的判断:眼前这个女孩子绝不一般。她的音质独特而饱满,富有穿透力与表现力。
她大概唱了两三首歌,表情总是像后来“超级女声”节目里看到的样子,很平静,没有太多的表情,似乎还有点郁郁寡欢的样子。其实不用看她,只要听她的歌声就可以很陶醉了。
那几位成都的朋友也许都是酒吧的常客,经常来这里听歌。所以当她看见我们这桌人的时候,高兴地冲我们招手。一个朋友起身过去,和她说了几句。她远远地冲我笑一笑,说:“今天有一位特殊的客人到我们音乐房子酒吧。我非常荣幸。下面的这首歌献给他,表达我和我的乐队对他的敬意,因为我和我的乐队都是他的FANS。”接着,她连续唱了几首歌,中文、粤语、英文,还有与乐队的联袂反串表演。
我领略了她的实力,问朋友这个女孩子多大了。朋友说她20岁,在四川大学外语学院读书。我说这女孩子前途不可限量,朋友说今天就是想让我听听,看看她的潜质如何,因为我见多识广,有鉴赏能力。我说,她的实力没问题,如果将来到北京发展,机会就太多了。
演唱结束,她和乐队都跑来给我敬酒。她只喝水,我酒量也差,于是大家就意思了一下。她的乐队跟我合影,她只静静地在旁边看着。大家又聊了一会儿。我看时间不早。因为第二天要飞往重庆转播亚洲杯赛事,于是让朋友把我送回去。记得那时候我曾经问她是不是必须胖一点才能唱那么高的音?把她问笑了,她说与歌唱无关,是自己贪吃。她说她有120斤!那一晚的她,完全是一个小胖丫头的样子,相貌平平,普通、简单、透明、阳光,仿佛是一个晚自习结束后,偶尔来酒吧客串的大学生。于是,我记住了她的名字——张靓颖。
到了2005年6月,我在荷兰转播世界青年足球锦标赛,空闲的时候上网,突然发现“超级女声”成为网络搜索第一大热门,看到张靓颖的名字出现在诸多报道当中,她获得成都赛区的亚军。我当时还在想,成都真是天府之国啊,居然还有比她唱得更好的人。后来才知道那是李宇春。
从网上我还注意到一个人:成都赛区担任评委之一的常宽。他是梦舟足球队队员,我的朋友。六月份我在荷兰转播世青赛期间,赶上是他的生日,我打电话回来祝他生日快乐。他说中国队踢得很好,听了我的解说很激动。然而我却没有跟他聊起“超级女声”,更没有跟他表达我个人对张靓颖唱歌的欣赏,因为我相信凭实力她能进入全国总决赛。而且,凭我对常宽五六年来的了解,相信他会以严谨的专业精神做出公正的评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