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起伏的背影挡住哭泣的心
有些故事不必说给每个人听
许多眼睛看得太浅太近
错过我没被看见那个自己
用简单的言语解开超载的心
有些情绪是该说给懂的人听
你的热泪比我激动怜惜
我发誓要更努力更有勇气
等下一个天亮
去上次牵手赏花那里散步好吗
有些积雪会自己融化
你的肩膀是我豁达的天堂
等下一个天亮
把偷拍我看海的照片送我好吗
我喜欢我飞舞的头发
和飘着雨还是眺望的眼光
时间可以磨去我的棱角
有些坚持却永远磨不掉
请容许我小小的骄傲
因为有你这样的依靠
——郭静《下一个天亮》
孔半夏想:写这首歌的人是否也拥有和自己相同的心境?原来爱情有这么多相似的地方,自己却还固执地以为,自己经历的那段时光是这世上最独一无二的宝藏。
“半夏,放暑假了吧?你几号回来?”学期快要结束,杜炀打电话来,笑嘻嘻地询问。
杜炀现在在一家小贸易公司当前台,每天接接电话、招待招待来客,无聊得冒泡。孔半夏正留在北京进行暑期党员保先教育。两人提到程潜,半夏说:“他也还在北京,学校要进行实习,会和我同一天回去。”
“啊!那我去接你们!”杜炀声音轻快,想到程潜,心情有点儿上扬。
半夏和程潜回去的那一天,方懋扬被迫留在北京,他依依不舍地把半夏送上火车。“半夏,我会想你!”他腆着脸毫不羞涩地说,一旁的程潜却被他闹得害臊地别过脸去。
孔半夏脸上一热,被他拽着的手也回握住他。
方懋扬被母亲安排参加学院里一个老师申请的国家自然基金项目,整个暑假都脱不开身。
半夏和程潜下了火车,果然见到站台上不时眺望的杜炀。杜炀惊喜地朝他们走来,一把卸下半夏肩上的包袱,冲她和程潜露出一个大大的笑,璨若晨星。
路上,孔半夏问了杜炀工作的一些情况。说话间,杜炀提到曹莞:“我昨天才知道她是我们老板的侄女!” 杜炀说这句话的时候程潜看向她,她莞尔笑道,“她昨天心情还不错,只是没有答理我。”程潜淡淡地替曹莞解释:“她可能只是没有看到你。”
杜炀点头,“嗯,有可能。”
暑假慢慢过去,方懋扬留在北京,杜炀上班,各有各的事情。
这天早早地有人来敲半夏家的门,她打开门一看,竟然是江远。
“阿扬让我来看看你。”
他站在门边,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孔半夏把他请进门。坐在她家局促的客厅里,江远并没有四处打量,只是温和地开玩笑:“阿扬让我来鉴定你的近况。他的原话是:‘你去帮我鉴定鉴定孔半夏的近况,不要忘记拍照为证!’”
“啊!”孔半夏半张着嘴,看着江远眼睛里有些尴尬的笑意。即使她已经习惯了方懋扬的厚脸皮,可是这样叫朋友来她这里说这些话,他也不觉得唐突吗?这个人,真是的!
江远拿出相机,真要给她拍照。孔半夏一躲,相机咔嚓一声,只留下她的半个身影,还有一点儿模糊。江远要重来,半夏不答应。两人都是学医的,稍稍聊了一些未来的计划。江远说:“我打算继续读研读博,你呢?”
“我应该是工作。”
江远蹙起眉,说:“现在大医院里基本都是硕士博士,虽然听说你本科成绩不错,可是以这样的文凭去工作并不容易被重视。”
半夏咬咬牙,这样的道理她何尝不懂?可是医学院本来就读五年,五年之后还要继续读书,她不能想象父母肩上承受的压力。当然这些她不可能对别人说,连对方懋扬也没有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