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笑的抽泣着,“可我只要你,只要你。”
我不知道当时的我是如何的小女人和不讲理,才会让陈瑀涵在另一端几乎激动的跳脚,“雁子,你别哭啊,什么事,你好好说,好,我明天马上回去。”
孟雨经常说,是我降住了陈瑀涵,一个计算机系的大帅哥就这么被我绑得死死的,那时我总是笑,也许是因为父母那种冰点的关系,让我把这两个男人当成了我生活中的一部分,他们的疼爱和包容,仿佛是抚平我的某种伤吧。
记得和陈瑀涵的电话是在我的哭哭啼啼中放下的,所以当张迈的电话打来时,我似乎还是哑着声音。
“雁子,你怎么了?”张迈的声音听起来挺累,还带着一丝惊恐。
“张迈?”我兴奋的压紧话筒,想到这个离我最近的人,心里难免一阵暖流,抹了几把鼻涕,“张迈,我们出来放烟火好不好。”此刻我能想到的,似乎只有他。
张迈没有搭腔,最后竟然是一个陌生的声音在另一端响起,“你好,请问你是张迈的朋友吗?”
“是,您是?”
“你好,张迈因为聚众斗殴现在被拘留在派出所,想到今天是除夕,如果要保释请带好本人身份证和保释金来警局。”
放下电话,我甚至来不及再和张迈说句话。于是当我风尘仆仆的来到警局时,我第一次看到灰头土脸的张迈,他的长发已经杂乱的披在肩膀上,眼角的淤青很明显,嘴角的血迹似乎是来不及擦拭,很雄伟的在脸上添彩。
走出警局,我拉高自己的羽绒衣领,调皮的跳到他面前,抬头看他因为疼痛而紧紧揪着的眼角,“干什么打架。”
“他们欺负酒吧的小姐,我看不过去。”他抽动嘴唇,小心翼翼的回答。
我笑,“这是什么破理由啊,酒吧,酒吧的小姐不欺负人就不错了,还要你去帮忙?还有,你怎么会在酒吧,陈瑀涵说你留在这是为了找工作的。”
“打工。”他没有搭话,过了半晌才憋出两字,“那女孩是我老家的,真的是被欺负了。”
我站直了身子,其实我并没有怀疑他的话,但也没有特别的感兴趣,冷冽的风吹在脸上,从冰冷到麻木,甚至到最后是温暖的感觉,扑面而来的雨后气息,带着些许潮湿和鞭炮的火药气味,笼罩在周围。
张迈突然抓着我的胳膊,表情严肃,“雁子,你这表情我不喜欢,好像我骗你似的,我发誓,我对雁子说谎就摔跤。”
扑哧,看着这个总是一副野蛮和文艺并存的男子,我笑了笑,“张迈,我没说不相信你啊!”因为相信与否本就不那么重要,父亲也曾信誓旦旦的告诉别人,他很幸福。
“可是你的表情告诉我你不相信。”他固执的继续抓着我,“你知道吗?秋雁枫,我今天说的话你要记住,以后秋雁枫要张迈做什么,我都义无反顾。”他拍了拍胸脯,豪迈而坚决。
别过张迈的手,我嬉笑般望着他,随手给了他一拳,“张迈,你干嘛,脑震荡啦。”
他摇了摇头,睁大的眼睛里放出比天上的星星还明亮的光芒,“不是的,知道吗,我打遍了这个城市所有朋友的电话,可最后只有你来。我在这个城市很多年了,朋友交到我的手机都要装不下,可是现在,却只有你出现在我面前。雁子,我张迈以后一定不会是在酒吧打工的人,而会是老板,但你要我做什么我办得到就一定做。说话算话,你刚才不是嚷着要放烟花吗,走,我们去放。”他是如此突兀的拉起我的手,奔跑在那个寂静的警局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