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流年(5)

那天晚上,酷爱魔术的刘践实花了380元在美罗城一家魔术商店里学了一个扑克牌魔术。可老省很不给面子地当众揭穿了,并且仔细地把这个魔术原理讲解给我们听。当时工作人员和践实都有一种想暗杀老省的冲动。就这样,践实的380元让我们十多个人都学到了魔术,我觉得挺值的。

回到泰安,我们没有一群人聚在一起聊天或游戏。各自都回到房间里调整和休息准备明天的考试。我、黄航两个游魂莫名其妙地逛到了周博方房里。正巧周博方在整理她来上海买的一些影碟。我和黄航都有了激情,拉着周博方聊起了电影。周博方也打算明年报考中戏,于是仨人就电影话题狂侃起来。侃了约一个小时,阿金也钻进了房。阿金看到我和黄航也在,脸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我和黄航都不笨,阿金既然一个人上来找周博方,必然有其深层含义。于是我和黄航扯了个理由离开了,留下阿金和周博方两个人漫谈。

黄航去找小隆借书,我一个人闲了起来,在泰安的走道里四处游走。最后耐不住寂寞又去了周博方房间。阿金当时正和周博方聊人生,且罢,我也坐在一旁听了起来。阿金说了好多自己的故事,有几次我真的在内心有了悸动。阿金虽然比我们年长好多,但他的骨子里透着一股孩子的气息。正如来上海前一个老选手说的那样,新概念的人都是孩子。看着阿金我总是害怕,因为他永远都是那样年轻,我觉得自己终将有一天比他年老。

时间是凌晨了,大多选手已经进入梦乡。我却执意要黄航给我看一部文艺片。我不知道当时出于何种冲动,反正我就是想看一部让我思考的影片。黄航给我放的《鸟人》。起初周博方陪着我一起在看,后来她困了,也回房睡了。我一个人坚持着看完了电影。那天夜里没有暖气,我们106的三个人在寒风中睡了过去。

考试的时间是下午一点,但我们泰安的人马十点就整装待发。到了逸夫职高,才第一次感受到了新概念的选手之多。校门口蚂蚁般的人群一簇一簇地围站着交谈。我在那里找到了梅馨月,她是云南姑娘,在武汉读书。来上海前曾见过一次,那时她很热情地请我在她们学校附近吃了饭。所以我一直觉得她人很好。

别过梅馨月,泰安一行人开始找地方吃中饭,最后在街边的一家小炒店坐了下来。奇伦用上海话和老板交涉着,我们在一旁完全听不懂。最后大家各点了一盘盖饭凑合着吃了。上海吃东西份量小已是有所听闻,这次吃饭就充分地体现了出来。我看着端上来的盖饭,还以为是别人吃剩下的一小碟呢。好在那家小店可以加饭,我加了三碗饭才总算吃饱。

进了逸夫职高,校门外满是送考者的加油声,校园里却是一片安静的氛围。

在临进考场的时候,有位漂亮的女生向我打听卫生间的位置。我很惭愧地向她指了一条错误的方向。事后才知道那个女生就是林计鑫,一个我在来上海之前聊过很多话的女生。只是后来我们彼此回忆在上海遇到的人和事时才惊异地感叹道,原来那个人是你啊。

有些时候,明明相识的人站在你面前,却不知道她是谁。有时候相隔万里也能交谈得亲密无间。这话是计鑫后来形容我们时说的。我一时也不清楚这样的戏剧情节是说我们有缘还是无缘。好在我是个不信缘的人,相处得开心,也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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