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老省和子棋,我们一行人回到了泰安。喝了酒,一群九届的老选手围坐在107房里回忆往昔峥嵘岁月。蒙蒙和泰安的工作人员吵了一架。为什么事吵我就记不大清了。吵架的结果是蒙蒙赢了。可工作人员走后她却哭了。阿金劝着蒙蒙,自己也哭了。黄航劝阿金,黄航也哭了。劝着劝着就都哭了。这会儿我才明白,所有人都觉得十一届是他们的最后一届,大家是在宣泄自己对新概念的情结。小七哭得最厉害,哭着哭着他又笑了。或许这种复杂的情感只有等我走过几年新概念,当发生在新概念的人和事足以装满我情感的行囊时,我才能体会。
周博方就是在这样一个不合时宜的时刻及时出现的。我说不合时宜,是因为这样的场面会把她吓到;而我说及时,是因为若周博方晚了一步,没有见到这样的场面,她的新概念之旅则必将缺失很珍贵的一份记忆。
当所有人发泄完情绪后,雨过天晴。于是一群人又笑笑咧咧地出门了。蒙蒙拿着自己的生日蛋糕,十四提着餐具。我们风风火火地赶往KTV,迎来上海的第一个不眠夜。
在大厅等房间的时候,那六杯酒起了效果。我靠在一张柔软的沙发上睡着了。等我睁眼时,大厅已经没了人,雨尘姐站在面前揉着我的头发。原来大家早已去了包房,发现我没跟上,雨尘姐才特地下来找我。雨尘姐望着我迷迷糊糊的模样,笑了。我只是觉得很糗,褪了酒色的脸一下又红了。
那夜唱歌很是疯狂,小饭不停地吼着摇滚,奇伦和田杨也都唱得很奔放。每一首歌都会让我感到耳膜的隐约疼痛。二十几个人围坐的大房间一下子浓缩成了一个黑色的小盒子,像一枚定时炸弹滴滴答答时刻准备着爆炸。
黄航坐在一角独自沉默,周博方在小饭和阿金中间尴尬而羞怯,小司在哭,雨尘姐和奇伦聊天,小七抱着两个睡着的女生一动不动,安分的充当着枕头。还有其他的一些人,他们有的哭,有的笑,有的睡了,有的醉了。我一个人静静看着这幅画面,突然觉得我们都是烟火,耗尽体力,也要绽放一种属于自己的光和热。
凌晨五点。我、黄航、阿金走出了KTV。拦车回了泰安。酒醒了,睡意却更浓了。我们仨没有脱鞋就横七竖八地倒在了床上。突然想起郭敬明的一篇文章标题。
天亮说晚安。
四
起床的时候忘了几点。泰安的走道里依旧是人声嘈杂。我洗了个澡,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出了房间。我走进最吵闹的房间里,看到了一批陌生的人,都是新概念的选手。互相介绍后,暂时认识了。但有一些日后没有接触,也就忘了。
我进到这个吵闹的房间,主要目的还是借吹风。一个女生说她有,我便跟着去了她的房间。要我怎么形容呢,我当时确实是脑袋一片空白,甚至忘了自己借吹风是要干什么。因为那女生太漂亮了,眼睛大得像一湾水潭,我甚至能在上面看到波光粼粼。睫毛长而翘。虽然她是素颜出现在我面前,但那份美已经展现得淋漓尽致。用完吹风,归还时我终于打听到了她的名字,丁玫。和她的容貌极为相称的一个名字。
18号是考试的前一天,我们没有太过恣意放纵。晚上老省请我们A组的选手吃了巴贝拉。气氛很好,一张长桌两列排开。小隆异常兴奋地讲着自己的故事,唐子奇诡异地拿着相机四处拍照,刘践实在周博方面前表演那些哄骗女孩的魔术,我则安静地欣赏着坐在对面的美女金子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