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个快乐的傻瓜,他没有丝毫的抱怨。罗尔夫也想当个傻瓜了,上帝呀,也许罗尔夫就是! 局外人
站在时代广场的中央,百老汇和第43大道就在这里交汇,这里曾是美国武装部队的招募处。办公大楼大约于五十多年前建造,当时被当成了军旅生涯可为个人奋斗者提供不可限量之前程的昭昭佐证,它矗立在中央位置,似乎也在向世人说明 这里是通往大千世界的十字路口。当然,人们对往事的记忆已经模糊了。如今,流浪汉们呆在大厦背后躲避太阳的暴晒,偶尔还可以小酌一杯。天气好的日子,百无聊赖的小青年也会到大厦里转一转,看看自己参军能得到什么实惠。
昔日备受仰慕的军旅生涯,辉煌已不再现,悄然兴起的则是华尔街投资银行的招募机器,它们从曼哈顿到市中心,无所不在,而且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运转着。它那充满诱惑的触角几乎延伸至全国每一所小有名气的高等学府和所有知名的商学院。唯一的目的就是为投资银行寻找合适的分析师和助理人选,越多越好,而被挑中的那些人其实就相当于奴隶或签了契约的仆人。
最后不难发现,绝大多数投资银行的成功都主要取决于向业务中投放人力的数量,甚至有时向某一潜在业务投入的人力数量都很关键。因此,为投资银行招募新人的努力,简直永无休止。
分析师
分析师是投资银行中最底层的职位。投资银行通常会派那些经过培训的经理到诸如沃顿、哈佛和普林斯顿这样的学校,为优秀的应届毕业生铺开盛情欢迎的红地毯。这些愣头愣脑的年轻人心中崇高的理想也正是从这一刻开始被摧毁的。在负责招募的经理眼中,理想的候选人应该具有中上等的智商,爱财(至少有发展这一嗜好的潜力),有着同萨德侯爵相同的世界观,并且愿意整夜加班,每时每刻面带微笑,好像电影《蝙蝠侠》中整天大笑的那个家伙。
分析师的位置如同港务局汽车站公共厕所中浮游于坐便器垫圈下面的水藻,或啤酒桶底的残渣下面的碎屑一般。他们在两三年内,从精神、情感到肉体,都饱受摧残。经过了如此的洗礼之后,他们才可做到所谓的“训练有素”,当然将来也会从中受益良多。无论多么悲惨,他们在公司的图腾柱上,是找不到比自己还低的下属来宣泄心中的怨气的。
两三年后,大多数的分析师不是削尖脑袋挤进为数不多的商学院深造,就是辞职后到华尔街的其他金融公司另谋高就,或者头脑冷静后彻底改行。从分析师向上提升的机会非常少,但是投资银行却在非正式的交流中告诉这些分析师,三年后苦日子就会告一段落。不了解内情的人会觉得,这样做说好了是蒙骗无知者的行为;说严重了,无异于杀婴罪。为什么要让这些年轻人在金融界经历两三年的痛苦磨练呢?答案很简单,经过三年的折磨后,这些分析师已经身处心力交瘁,濒临危险的边缘,再逼迫他们继续这样的日子,必定会使他们对投资银行心怀仇恨。
很多分析师离开的时候,心中充满愤恨,对投资银行更是恨之入骨。他们在工作时,学到了很多,收入也比自己曾经预料的要高很多,但依然对这份工作和强迫他们干活的人不满。令人不解的是,对投资银行积怨很深而愤然离去的分析师们,在商学院的深造后,50%以上又会重返金融界,重操投资银行的老行当。这也许是距离产生美吧!受到伤害后的分析师们,当然希望忘记那不堪回首的痛苦。不过,他们的记忆中剩下的只有痛苦岁月的印象,而伤害到底有多深都不再清晰。分析师重新投身投资银行业的另一个原因是希冀助理的日子应该比分析师会好些,其实,这是对自己的又一次伤害。特鲁珀就是曾经受过伤,但还是决定要再战投资银行的众多分析师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