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中西部州的一位参议员草草记下其同僚的这些无说服力的说法:
这些数据不是我自己的;它们来自于那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的人士。
我并没有被那种情况所迷惑。只是我太忙了以至于没有时间思考。
我没有必要相信我思考的东西。
我的知识无法与他的无知相比。
北部的那块土地还没有被自然界所触及到。
这一法案对于人口稀少的大城市会有所帮助。
只要我是一名参议员,在我的州里就不会出现任何的核能栓剂。
我已经幸免于一次终极的心脏病发作。
我知道我所想的不同于我所知的是事实。
预计会遇到严重事故的人应该系上他们座位上的安全带。语言之局限
语言的构造性、普遍化以及隐喻性能力丰富了我们的认知和理解,但它也可能会削弱我们的认知、使新数据迂回到老结构中、使类比发生歪曲以及扭曲我们的记忆。为了思维的准确性,我们需要警惕这种对思维的语言方面的扭曲。对于普遍化的用语,诸如树,语言会对我们起到遮蔽作用,使我们看不到每一棵树的单独特点。即使语言帮助我们观察的更具体,例如枫树,或者再具体一点,如银枫树,但是在这种缩小的定义中语言仍然对我们产生遮蔽效果。我们利用大脑中的语言词汇想到的是我们知道所有的树是什么样的(或者所有的银枫树是什么样的),然而每一棵树和树上的每一片树叶都具有独特性。
同样,当新数据输入的时候,我们会尽力使其符合已存在的数据形式,有时候会带有危险的结果。例如,我们大多数人都很熟悉警告卡车司机前方有斜坡的道路标志。一位小汽车司机第一次看到与之类似的标志(一辆卡车翻在路边的标志)时,他把标志认知成自己已知道的“斜坡”标志。没有减速,于是驶进了一急转弯处。卡车翻过来的标志意思是指“前面有危险的转弯”,他产生了错误的理解。由于大脑中已经存在的语言缘故,他没能注意到标志的细微差别。类似的例子,当驶过堪萨斯无边无际的麦田时,他看到远处有一个不认识的方格式样的标志,当他尽力将其转化成城市的标志形式的时候,对他来说这好像是一处汽车回收厂的标志;当他驶近的时候,该处变成了一处塞满了牛的饲养场。他的语言定式又一次扭曲了他的认知,这一次是把牛当成了汽车。
在过去,错误的隐喻也会抑制我们的理解。如果人们认为心脏是感情的核心,他们就不可能理解它。他们被错误的隐喻束缚住了。直到哈维(Harvey)发现了血液循环以及纽克曼发明了真空泵,人们才可以正确地描述心脏的活动:它像一台水泵那样运转。
语言的定式甚至会导致我们无法准确地记忆。例如,一位在橡树林(oak trees)周围长大的男孩,他曾经能够正确地拼写出所有州的名字,近来却把树和州名混淆了,把奥克拉荷马州(Oklahoma)拼成了“Oaklahoma”。
因此语言的自相矛盾本性既能给我们的思维以自由之光也能够给其带上束缚的枷锁。语言运用普遍化的概念、隐喻形式、以及构造能力“激活”了我们的大脑皮层。语言也会某种程度上在其界限之内束缚我们的思维,使我们无法看到周围世界的细微差别。
英语之力量
如果说语言会使我们的思维受到监狱式的束缚,那么英语就是此类监狱的备选项。适合多元文化的丰富语言遗产以及英国和美国在历史上所起到的主导作用使得英语被推广到了全世界,使其成为了互联网上最主要的应用语言,并且伴随着航天员,英语已经进入了外太空之中。英语已经从人们所说的几千种语言之中脱颖而出,成为了地球上最重要的语言,不仅留给我们一座思维的监狱,同时也留给我们一百多万的词汇遗产以供思维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