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对此有个疑问。“我仍然感到迷惑,萨拉。我认为沿着著名哲学家的思维方式去思想是光荣的,但我不明白为什么说我的观点与笛卡儿的观点一致。我是以上帝这个绝对的确定性为起点的,笛卡儿怀疑上帝的存在——可能不是真的这样——却肯定他作为一个思想着的东西是存在的。这看起来与我非常不同。”
“本,你们没有实质的不同。你和笛卡儿的共同点在于,你们都想要从某个绝对的不可怀疑的起点出发来寻求真理。对你来说是上帝,对笛卡儿来说是我思故我在。确实,笛卡儿的下一步就是试图证明什么才是绝对的、不可怀疑的真知识,根据他的观点——上帝存在,上帝不是一个欺骗者。接着,笛卡儿继续证明了数学真理,很快他就在这个绝对的起点上建立了整座知识大厦。”
要确切地理解笛卡儿所持的观点是困难的,尽管如此,在他的作品中,他常常会完美地表达出正统的基督教宗教信念。在笛卡儿生活的时代,表达一种与正统宗教相冲突的观点是非常危险的,为了过一种平静的生活,避免冲突和迫害,笛卡儿写文章时非常小心谨慎。他的格言(被刻在他的墓碑上)是:“一个人伪装得越好,过得越快乐。”因此,笛卡儿究竟隐藏了什么样的信念,我们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
“好,至少我发现了我和笛卡儿的共同之处:当我们谈论知识时,我们在谈论的是我们知道为真的东西。我知道上帝的存在是真的——永远真实的、永恒的、不变的真理,所有真理都应当如此。今天存在的科学‘真理’,在明天却会变化发展。所以我们不能确切地知道今天的科学是否为真理。就像我的室友沃特尔,今天他和玛莎谈恋爱,明天却爱上了莎伦,而上周他又遇见了自己一生中的至爱斯泰西。这就是爱。莎士比亚说得对:
我绝不承认两颗真心的结合
会有任何障碍;爱算不得真爱,
若是一看见他人改变便转舵,
或是一看见人家转弯便离开。
哦,决不!爱是亘古长明的灯塔,
它定睛望着风暴却兀然不动;
爱又是指引迷舟的一颗恒星,你可量它有多高,它所值却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