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走过去,接受他们的争相询问?我像逃犯般地从另一个出口走到停车场,跳进车子,开车回家。
在开车回家途中,我又想到另一点。如果一开始我就不知道自己已经惹了一堆猴子跳到身上的话,又如何知道该减少猴子的数目?
我的处境其实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我是个认真工作、忠心耿耿、无私奉献的公司员工,在“四个管理者”对我的万能监督下卖力工作,他们经常要求我对交办的事情负责。他们擅长于分配任务和追究到底(事情进行得怎样)。处境如此,而我却看不透。
想到如此惨状,随之而来是一个失眠的夜晚。
隔天早上吃完早餐后,我提着猴子笼,不发一语地走向车库。我太太感觉到我将要干什么,便紧随在后,语带哭声地说:“比尔,这个周末又要像以前一样吗?”我两眼泪垂说:“亲爱的,你知道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和孩子。”
就在我走向车子时,听到了小女儿问太太说:“妈妈,如果爸爸不能在这个星期之内完成工作,他们会不会把他归到后进班——就像我在学校那样?”
我爬进车子,开车回到办公室。我的车子是周六早上停车场上惟一停放的一辆。我走进办公室,走进大厅走廊。回荡在无人大楼的脚步声,这时显得更加大声。公事包在这个周末的早晨无比沉重。我尽职尽责地走进办公室,把公事包放在桌上,打开开关,研究着自己到底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