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反目(2)

张良忙答:“夫人好,看来这是嫂子了,打扰。”

刘邦说:“正是。”又对吕雉说:“这是我才结识的朋友,叫张良,是位大才子。”

张良说:“沛公客气,哪是什么才子,一个无用书生而已。”

吕雉看张良时,见他面皮白净,额头凸出,头发稀疏,说话不卑不亢,眼睛细长,目光如炬,料定不是一个平常人,笑笑说:“先生太谦了,一看你就是个大学问家。”

张良说:“哪里,还望嫂子多多关照。”

刘邦说:“说起来我们很有缘分,听你说令堂是单父人,我这夫人老家也是单父,今天就在我这里吃饭,看你嫂子做的饭你能吃得惯吗。”

张良说:“这么巧,在家时我最喜欢吃的就是母亲做的饭,今天就领略一下嫂子的厨艺了。”

吕雉说:“献丑,只要你还吃得惯,以后嫂子经常做给你吃。”她在单父为闺女时并不怎么做饭,倒是这次回去躲生,跟房东太太学会了做几样单父菜,特别是学会了烙一种叫“龟打子”的饼。

吃饭时,刘邦又让人把樊哙叫来陪客,自然带了热狗肉来。也是张良和吕雉缘分太深,偏他从小至大最喜欢吃“龟打子”,今天他们先喝酒,然后用龟打子卷热狗肉,里面撒上花椒,越吃越香,竟吃得张良满头大汗。自从母亲去世,张良就没有吃过这么可口的饭,他现在又是流落在外,一顿撑死一顿饿死,今天到了这里竟有了回到家的感觉。所以这之后的日子,无论刘邦在与不在,张良感觉馋了,就跑吕雉这里来蹭一顿。他内心里逐渐把吕雉当成自己的亲人,吕雉也不把他当外人看待,有什么心思都说给他听,请他出主意,还把两个孩子交给他启蒙。张良也果然不负这段纯真的感情,在以后的岁月中,每每为吕雉出谋画策,使她渡过了一次次危机。吕雉以后成为一个出色的女政治家,不能不说没有张良的功劳。所以说,女人要想出人头地,不能没有好的智囊。像如今的江青,可谓一时出尽了风头,但她太自以为是,把一帮老谋深算的元老都得罪了,到头来只能为人所算,成为历史的笑料,现在想想她是不是有点少脑子?连个政客都算不上,只能是如郭沫若说的是个跳梁小丑。

虞美人本身是个绝代佳人,年龄上比刘邦小了二十多岁。刘邦刚一得到她时,由于那会自己还一文不名,所以没有敢轻易染指。他现在做了一县之长,以为有了资格,泡泡妞属于正常的待遇,又逢吕雉为了摆脱自己一时的难堪,病急乱投医,采用了一个下下策,让虞姬勾引刘邦,这岂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自从虞姬搬出去后,刘邦便经常去缠她,老是去老是去,他们又是有过一腿的,虞姬觉得闲着也是闲着,慢慢地做得更过分了。

吕雉回来这些日子,刘邦虽来家几次,但大多数时间都以在外打仗为由经常地夜不归宿,实际上他有好多时候都在虞姬那里。这一点聪明的吕雉当然明白。虽然她和审食其也从来没有间断过,但要知道刘邦现在是一县之尊,任何人得到他也不想失去,更不能容忍他找一个又年轻又漂亮的,这直接威胁到她的合法地位。她看张良确实智谋过人,对待自己很诚恳,就把这桩心事对他说了。

张良沉吟了片刻,答应说:“这个话对我说了,就到此为止,我一定让沛公离开这个女人,但时间不能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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