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赵弥和姬荙天天都来相会。这天两个人正对面坐着,因为坐得久了,赵弥把长衣向上撩了撩,想换一下姿势,恰巧下体的物件露了出来,而且还有些挺挺的,这一幕恰巧被姬荙看到,脸“腾“地红了,埋怨道: “孬死了,你怎么不穿裤吊啊?”裤吊是一种像现在日本的相扑运动员穿的遮掩下身的东西。
“你不也没穿嘛,还说我。”赵弥笑嘻嘻地说。
“我没穿你怎么知道?”姬荙拉了一下裙子角说。
“第一天我们在一起割草时就看到了,没好意思问你。”赵弥说。
“你这人真坏,专往人那儿瞅。再说我比你小,可以不穿。”姬荙假装生气地说。
“小什么,你那下面都长得跟大人一样了。”赵弥说。
姬荙欠欠身子要扭赵弥的脸,发狠地说:“不准再说,再说跟你急。”
赵弥也不躲闪,而是伸出双手想拥抱姬荙。姬荙慌忙后退。赵弥想去拉她,突然听到远远的有个声音在喊:“那是姬荙吗,你在干什么?”
二人一愣,向喊声看去时,却是吕雉。姬荙慌忙用手拢了拢头发,一边回答:“我来割草呢,正好碰到了赵公子。你怎么来了?”
说话间,吕雉来到身边,一见是赵弥,又惊喜又纳闷。喜的是赵弥果然在这儿,虽然此前她还有些拿不定主意,但自从听母亲讲父亲已把她许给曹郭,反而觉得赵弥更可爱。闷的是他怎么和姬荙在一起,这些天自己没来,难道他们好上了?
赵弥一见吕雉,忙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土,也不顾姬荙还在身边以及他们刚才的欢娱,慌不择言地说:“你怎么才来,我都在这等你好几天了。”
姬荙听到这话,马上不痛快起来,酸溜溜地说:“就是啊,你不来,赵公子把我当成你了,一来就缠住不放,我都替你陪了好几天了。”
吕雉看地上玩弄的痕迹,料定很开心,眼睛又看了看四周,也不无醋意地说:“看来我不该来,破坏你们的气氛了。”
赵弥看看两个女孩子,都长得很漂亮,哪个也不想得罪。但吕雉长得更脱俗一些,如果让他二者选其一,当然要选吕雉。他这些天之所以很快迷恋上姬荙,实是雉儿没来之故。现在虽然来了,却和姬荙有了先入之情,不忍有伤害之心。此时看她们二人都有些醋意,只得如实地向吕雉解释:“哪里,哪里,这些天我确实一直在等你,等得心都凉透了。恰巧姬荙天天来割草,我们就在一起聊开了,从她那儿对你了解不少呢。”
吕雉听他这样解释,在姬荙面前并不避乎说他是来找自己的,心想他们之间看来没有什么,转忧为喜道:“一听就是假话,我看聊得很开心嘛,只怕是我耽误了你们的好事。”
“你这妮子就会胡想,我能有什么好事,又没掉到土井子里让人抱上来!”姬荙借机奚落道。
“幸灾乐祸是不?这可说不准,小心你哪天掉到土井子里被小鬼给抱走了。”吕雉说。
赵弥一旁看她们斗嘴,感到两个人都是很机巧的,怕她们一时恼了,忙打断说:“快到中午了,姬荙的草还没割呢,我们一起帮你割吧。”
“看,还是赵公子疼你。”吕雉接口说。
“什么疼我,是‘你们——’帮我,谢谢了。”姬荙半含酸味地说。
不一会儿,姬荙的小篮就装满了碧绿的青草,三个人就要分开时,吕雉对姬荙说:“荙子,你先走,我和赵弥说几句话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