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杏出墙的生物学与经济学

朋友约着写篇关于开放婚姻的东西,但我对这种婚姻形式从来就没认真琢磨过,所以就写了个《绿帽子的经济学与生物学》塞责。最近看书,偶有心得,发现要是用经济学与政治学,加上点生物学知识,可能能对那篇文章做个补充。毕竟这世界上不光只有男人,不说说女人是不正确的。

众所周知,女人的性能力在男人之上,虽然网上经常有些号称“一夜七次”或者“一次一夜”的高人,甚至还有以此作为名字的,但如果我们相信科学统计的话,大多数男人在做爱一次到两次后都有一个称为“不应期”的时段。而由于女人属于被动式的接受,其在性上的耐受能力确实要比男人高。据说奥林匹亚山上众神曾讨论过到底男人与女人谁更享受性的快乐,于是咨询一位“二椅子”神仙,该神仙做了大量实验后交出了答案:女人比男人在这方面得到的快乐要强烈得多。据说这也是现代女权主义的一个论据,但在这里就不讨论性快乐比较多是怎么转化成女权的逻辑过程了。

既然女性掌握的性资源比较多,可供支配的剩余价值就多。从人类发展的历史上看,确实有那么一个时期是母系社会。母系社会的成因按照我上学时的解释,是因为母系社会中女人可以采到的植物性食物是比较有保证的供给品,而男人的狩猎行为收益比较没谱。当时觉得这话有道理,现在觉得这理由不够充分。因为植物蛋白毕竟与动物蛋白不能相比,而且男人毕竟属于比较有把子蛮力的,暴力至上的社会不会这么安排其社会结构。

食物问题可能是事情的一个方面,另一方面可能更主要的是基因控制。简单地说,如果一个女人与多个男人性交,其后代很难确认是特定某人的孩子。女人可以很肯定地说这个孩子是不是自己的,母系氏族那阵子好像也没发展出“狸猫换太子”的戏码,所以从基因延续的角度说,女人是很肯定的,而男人在这点上就没有这种优势。

女人在这个基因的猜谜游戏中有一个不利的因素,即她为了基因延续要付出更多的代价。怀孕与生育消耗了大量的体力,在这期间个人防御能力也降低了。这些代价必须有人进行分担。原始社会的生产力比较低下,单一一个父亲的模式所能提供的保证实在是比较有限。如果利用多余的性资源来得到额外的保证,自然是件比较值得的事。

男人在这上面并不吃亏。因为在一个开放婚姻的母系社会里,基因传播的可能性并不一定会降低。当然,贫富分化也是有可能的,性的基尼系数也可能很高。但这个社会就可能不那么稳定了。按照国外某机构的研究,稳定的母系氏族社会其性资源分配有平均化趋向。

经济活动在社会架构上首次对人类社会进行干预,应该出现在父系社会代替母系社会的时候。随着生产力的发展,男人的经济地位不断提高。不可否认,女人在体力方面有其弱点,并且担负生育与喂养的社会角色,对于畜牧、农耕这些需要长期不间断的劳动形式而言,作用已经比不上男人了。男人从社会资源积累方面,首次超过了女人。

按照经济学的说法,资源是一个交换的过程。当社会资源积累到一定程度,就开始了资源交换,男女关系也是同一个道理。男人开始用自己的经济力量来交换女人在性资源上的剩余,以保证自己的基因得到最充分的表达,这就是父系社会的开端。在基因认同的角度里,对于父系基因认同开始占了主导地位。

占有的社会资源越多,能够购买的性资源就越多。皇帝当然是最显著的代表,就连有权势的太监也娶个小老婆什么的。另外一个例子就是现代女权运动的兴起,也要借助经济地位的提高才能实现。女性经济地位提高了,才能从社会资源中赎买自己的权利,并开始重新利用自己的性资源。

所以,从经济学或者女人的角度来说,现在说开放式婚姻其实是个比较超前的事情。首先女人要取得经济地位的完全平等,才有可能谈对等的开放婚姻。从社会发展趋势来看,这个目标有可能实现。但是,在经济地位平等的情况下,女人在性资源的掌握上又超过了男人,这又会造成新的不平等。这个问题实在是比较难解决。

在我看来,只有一个社会能实现开放婚姻的内涵:共产主义社会。但那只是内涵而失去了其面对的对象:婚姻在共产主义社会是不需要的,说开放式婚姻就没有了倾诉的对象。既然是到了共产主义社会没有了婚姻,就不用谈什么开放婚姻了。而不到这个社会层次又不可能进行开放,所以开放式婚姻是个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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