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世 引子(1)

秦二世正儿八经姓秦,称他为秦二世只因他是秦始皇的儿子,此秦始皇非统一六国的始皇帝,他只是大别山三流镇妙仙村的一位普通农民,本名秦石晃,众人称呼也许取其谐音,也许在他身上确曾兼有嬴政的霸气和暴躁。作为他独子的二世自然沿袭了称谓,时间久了,竟不知当初取的是什么名,四邻八村一律以秦二世呼之。

秦石晃虽说是农民,只能算半路出家,他原生活在离妙仙村十几里之远的三流镇,自己也不知何年何月所生,父母是谁,这名字还是一位姓秦的私塾先生随意所取,姓是先生有私心赐的,名号只因从小全镇人都称他“小石头”,镇上人打小就看到他跟垫街的鹅卵石差不多蹦来蹦去,别人也可以踢来踢去,没尝过父慈母爱,也没有兄呵弟呼,更不知出处来历,就像孙悟空当年是从石缝蹦出的吧。秦老先生略掐八字,子丑寅卯,推演小石头命犯一个“晃”字,故此命名,后不知哪位好事者把音叫谐音了,将他与当年气压群雄的始皇帝联系到了一起,有一世父亲始皇之因,后自然有儿子二世之果。

三流镇是滨临淮河的一个水旱码头,三条淮河支流史河、淠河、杭埠河在此交叉汇集,顺流而聚各色三教九流人物在此定居生活。冲出浪尖的,走了,沉淀下来的,造就一片集市。许多年来,肆铺林立,商贾如云,由此带来赌场、妓院、烟馆盛极一时,少年时的秦石晃是个穿梭于勾栏酒肆的提篮小卖。解放军大军南下时,因一个偶然机遇,秦石晃被一位部队首长看中,当上了勤务兵,随首长南下。后来首长在湖南毛主席家乡转业了,成为地方官,秦石晃也随之转业。转为地方官的首长娶了貌美如花的湘妹子成了家,秦石晃也随之成为首长家的工务员,这一年,他刚满十七岁。

问题竟出在这个要命的十七岁,这正是文学家津津乐道少年维特之烦恼的十七岁。虽在妓院、烟馆的氛围长大,每天生活在香花粉丛,见惯打情卖俏,可惜粗茶淡饭未饱,从小便营养不良,发育较晚,小秦虽已近八九点钟的太阳,却依然情窦未开,可每晚中年首长与新媳妇撕拉哼叫的房中响动还是吵得他睡不着觉,又不敢扒门缝、舔窗纸去偷窥,由惊奇、烦躁到想入非非,可怜的十七岁少年竟然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手淫。

刚满十八岁的湘妹子被首长雨露阳光滋润得更加水灵了,成天迈着轻快的步子,口中不断哼着小曲,乌黑大辫子甩来甩去,白里透红的脸蛋又添香粉胭脂,束起的胸哗啦松开,脆脆的湘音呼小秦干这干那,有时还不经意地拍拍他的头,捺一下他的肩,拉他玩“挑绳”,手挨手石晃感觉湘妹子白白的小手发滑,似乎像小时候在河沟摸的小泥鳅,坐近旁时香香的气味喷吐在石晃的光溜溜脸蛋上,时不时给十七岁的少年带来心悸和脸红。嫁过人的湘妹子大约视自己已是妇人吧,在她眼里小秦未婚即为孩子,虽说她比他仅大一岁。只不过是个青涩的半大撅子,在乡下称为没打鸣的小公鸡。湘妹子十分爱干净,每天都要洗热水澡,每天都由小秦烧好热水,首长亲自端进屋关上门帮着洗,一次澡要洗大半个时辰,伴着水响,伴着嬉笑。有一天,天都快黑了,因首长外出还未回家,湘妹子说要洗澡了,喊小秦,小秦连忙备好了热水,兴冲冲地端向湘妹子冲澡的橱夹间,放在门前正准备离去,湘妹子喊端进来,小秦又兴冲冲地往屋里端,呀!如花似玉的湘妹子全身光溜溜地站在大木桶上,小秦退也不是,进也不是,直感觉眼前一片白眩。“来呀!快!死小秦,冻死了。”湘妹子连喊带示意他在身后从头往下淋水,这可折磨了十七岁的少年!心跳,喘气,目晕,口干,又被莫名的香味熏得昏昏似迷。一盆水还未倒完,从湘妹子眩白的脊梁,圆浑的胳窝,黑黑细细的腋毛处,看到白白的山窝,向后挤颤的山座,小伙子脑子一热,从后抱住了湘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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