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木材,还有砖头和铺房顶用的材料。房子的骨架已经有两层楼高。我本来想留下来看工人们工作,但父亲警告过我“不要跟外人接触”的话又在我的脑中响起。我轻轻地返回森林,选了另一条小路回我的住所。
我回到住所的时候,爸爸正坐在外面用葡萄藤编篮子。我站到他面前,准备告诉他我为什么没弄到桑葚,但他什么都没问。
最后,我说:“爸爸,他们正在弄狩猎屋的墙壁。”
他停下手里的活儿,抬头看着我说:“以后不准再靠近那里。”
“可是还没有修好。”
“我不管,你听见我刚才的话了。”
“你觉得将来那个律师住进来的时候,我们跟他谈一谈,他有没有可
能还让我们继续住在这里?”爸爸又看了我一眼。“我不知道,儿子。不如你去干活儿,忘掉那个律师和与他相关的事吧。”
秋天过去了,树叶开始凋落,森林被松针覆盖着,就像是凝固了的绿色染料。我们把鹿皮夹克从雪松木板之间拉出来,涂上貂油,为接下来的季节做防水准备。胡萝卜还要在地里待上一段时间,但其他的蔬菜需要在第一场霜冻之前采摘。对于一年中的最后一次收割我总是兴奋异常。因为这意味着,我们要去阿布若斯科特先生那里卖掉我们所有的东西了。
我原本担心爸爸或许会让我留在家里,但是他没有。一天早上,他背上装了蔬菜的麻袋让我穿上衣服跟他一起去。往常爸爸总是走得很慢,好观察森林里的各种痕迹,比如鹿留下的擦痕、野猪拱土的痕迹或其他可以帮助我们在天气变冷时找到猎物的任何痕迹。但是,那天他的心思似乎在别的地方,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前方,没有放慢自己的脚步。
我们走进去的时候,阿布若斯科特先生正坐在柜台后面看报纸。“早上好,乔治。”爸爸说。阿布若斯科特先生把报纸放下,站了起来。“早上好,奥利。你还好吗,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