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不知道我为什么离开,”我提高音量说道,“你完全不了解我的生活,所以你没有权力对此做任何设想。”
“我看过报告,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有担心的理由,但是你的行为不正确。”她的用词正式而简短,她本来是教我选的一门课的。“你应该向其他人寻求帮助。”
“我找不到任何可以依靠的人。况且,我们一直以来都被要求学习独立思考。”
“没错,”她回答,“注重学习。两年来你错失了一些事,你还没有资格来教我守护礼仪。”
我总是在争论中感到兴奋,这是我的本性使然。所以,我习惯了捍卫自己和被狠狠地羞辱。我脸皮很厚,然而,不知怎么地,在她身边,即使我待在她身边的时间那么短,我也总是觉得自己像一个三岁的小孩子。她的态度侮辱了我,她提到了我错过训练这个棘手的问题,这只会让我感觉更糟。于是,我模仿她的姿势,双手交叉在胸前,设法露出一个自以为是的表情。
“是吗?可是,我的老师们可不这么认为。即使错过了那整段时间,我依旧能跟上班上的其他任何一个同学。”
她没有马上回答。好一会儿,她才平静地说:“如果我没有离开,你应该已经超越他们了。”
她像一个军人一样转身离开了,向大厅走去。一分钟后,下课铃响了,斯坦课堂上的其他人全都涌到了走廊。
那之后,即使是曼森也不能让我高兴起来。在那天余下的时间里,我还是很生气、很烦闷,肯定所有人都在悄悄谈论我和我的母亲。我没去吃午饭,直接去图书馆找心理学和解剖学的书看。
当迪米特里的课后训练时间到了的时候,我几乎是跑向供练习的假人的。我握着拳头,击打它的胸部,轻轻擦过左边,重力集中在中心。
“这里,”我对他说,“心脏在这里,外面有胸骨和肋骨挡着。现在可以把银棒给我了吗?”
我双手交叉在胸前,得意洋洋地看着他,等着他称赞我的聪明。可是,他只是点点头表示认同,好像我早就应该知道这些似的。的确,我是早就应该知道的。
“那你怎样穿过胸骨和肋骨呢?”他问。